张鹤龄虽然信任,但心中却十分警惕,迟疑着说道:“太子,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太子莫要动怒。”
朱厚照神色冷漠:“你说。”
张鹤龄讪讪一笑:“请问太子,这煤是不是很值钱的东西,可以销往诸国?”
“一公斤的木炭,可以烧上一天,但一公斤的木柴,可以烧上十息吗?”
“另外,我要向周围的国家出售的煤,都是经过处理的,将煤磨成粉末,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做成球形,也可以做成蜂巢,无论敌人如何利用,都可以保持球形,而且,这些球形的持续时间,甚至超过了一根木柴。”
“而且很方便,不用每过一段时间就往厨房里加一堆木柴,让厨房里充满了熏人的味道。”
“权贵们用的柴火那么贵,如果有更长时间燃烧的柴火,而且价格更低,你觉得他们会用柴火,而不是煤炭?”
“打个比方,一公斤的煤,只要八分木灰,两分黄土,就能炼制出一个煤球状的煤饼。”
“这样下去,我们能赚到多少银子?”
这一笔帐,明面上是这样,其实并不是这样。
但要骗张鹤龄,还是要更直白一些,挑动他的贪婪之意,这样他就会毫无后顾之忧的落入陷阱。
“这个……这个不好说。”张鹤龄仔细计算了一番后,有些干涩的开口道。
一斤煤炭一金,十斤煤炭才能卖到一两。
其实这里面装的是八斤木炭,二两木炭不算什么,相当于一两银子。
八公斤等于一百两银子,八十公斤等于一千两银子,八百公斤等于一万两银子,八千公斤等于十万两银子!
钱,全是钱!
张鹤龄按捺不住心中的贪婪,几乎就要一口答应,但他的理性又让他知道,这个要求还是要商量一下的。
张鹤龄老脸一红,问道:“殿下,您这股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投资了多少钱,一年能拿到多少钱?”
“那就看你能拿出的银子了。”朱厚照皱了皱眉头,“你没有多少银子,只有一些微薄的利润,你有更多的银子,自然可以分到更多的份额。”
“打个比方,我们向周围诸国出售煤炭,赚了一千万两,扣掉一百万两,其中五百万两是我们西山煤局开辟新的销路,另外四百万两,我们按照各自的份额分成。”
“你在西山煤矿的股份,占了百分之十,一年下来,你可以拿到四十万两,五成加起来,就是两百万两。”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笔划算的生意。”
“要不是看在你做了那件事的份上,冒着生命危险的份上,我也不会让你参与进来。”
投资就能拿到银子?
当然不是,这只是一个陷阱,一个将张鹤龄引来的陷阱,朱厚照一想起那一幕,就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如果我能弄到二百多万,那我这个能有几成的股权?”张鹤龄听到朱厚照这么说,急切的问道。
朱厚照眼中精光一闪,一本正经的道:“我可以给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一年就是二十万两银子。”
“当然,这还只是粗略估算,如果真正推广开来,一年四五千万,舅舅您一年的收益,足以弥补二百多万两的损失。”
“有大明在,舅舅的后人,年年都有俸禄,长此以往,舅舅,您看您手头宽裕,将来成为一方豪强,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想建什么房子,就建什么房子!”
毕竟吹牛也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