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被大臣们发现了,你可要想想后果!”
“是,多谢太子殿下。”张鹤龄想了想,不由出了一身冷汗,那些羡慕嫉妒恨的官员,肯定会在背后捅自己一刀!
“殿下,如果陛下知道了,我会不会有事?。”
朱厚照摇摇头:“相反,这是你向父皇证明自己,忏悔自己以前的过错,父皇一定会饶了你。”
此时,朱厚照抬头看了看窗外昏暗的夜空,想起他还有个差事要办,就是要去马文升那里。
他向张鹤龄告辞:“舅舅,天色已晚,我要回走了。”
张鹤龄小心翼翼道:“我给太子殿下送行。”
“不用。”朱厚照一口回绝:“我有猛兵营的士兵保护,京城之内,谁也不会打我的主意!”
“舅舅多加注意,我担心会有人伤害舅舅。”
言罢,朱厚照低沉的吩咐道:“把银两装上马车,再让兵部派人押解!”
“得令!”所有人都领命而去。
在离开前,他还威胁了张鹤龄几句。
朱厚照没有说出那些想要害他的人是怎么回事,就是不想让他好过。
那些被任命的精锐士兵,迅速地抬着十多个箱子离开。
朱厚照并没有细细地算,因为他相信,张鹤龄不会在这个时候,谎报自己的数量,除非是张鹤龄疯了。
“皇舅,你要多加小心,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来西山上见我。”朱厚照在军营士兵的簇拥下,被抬上了马车,对着张鹤龄招了招手。
“殿下保重。”张鹤龄抱拳告辞,面带微笑。
这一次,他将自己在西山煤矿办的几处宅子,连同自己的几块田地,都给典当出去了。
否则,二百五十万两,他是绝对不可能凑齐的。
现在,张鹤龄除了背后的侯府之外,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剩下的一些零零散散的钱,大概也就是一日的花销。
不过张鹤龄一点都不担心,他没有钱,他哥哥建昌伯张延龄有的是钱,可以向他借钱。
这一关,他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不对,朱厚照可没说过,他会不会给自己发奖金?
一念及此,张鹤龄顿时呆住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岂不是要一整年都没有收入了,这可如何是好?
张鹤龄顿时一脸的郁闷,而朱厚照却在车厢里,一边唱着歌,一边解下那块血迹斑斑的布条。
被这东西束缚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好受,体内血液流动不畅,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待会儿,你让人配合军中的人,把这些银子全部带到西山去。”
“谁问,就说这是我买来的,送到了张家。”
朱厚照伸了个懒腰。
天晓得张鹤龄在准备银子的时候,会不会被人盯上,这年头最不缺少的就是贪图一点银子的人,何况是二百五十万两。
“殿下不必担心。”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有我们在,就算是有人想要抢你的银子,也别想活着离开!”
说着,就下了马车,开始布置起来。
二十个彪卒,除去留下的两个,还有一个被派往锦衣卫的人没有归来,就是十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