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言卓已经确定了这一点，他像个猎手一样紧紧盯着那一对姐弟。

平心而论这么嫩的小妞在这种环境确实不多见，卖个好价钱不成问题，他已经有日子没开张了。

他并不太急，作为一个老皮条客，他自然知道振达镖局这种庞然大物对他来说还是太大了，更何况这对姐弟在镖局还略有点关系，一旦动手将其惹怒，他会死得很难看。

所以，他现在只需要紧紧盯着自己的猎物即可。

每个晚上，他都来方家小院子这边远远的看着，看着方铭正在那边挥汗练拳，不禁哑然失笑。

这小子未免也太天真了，火都烧到眉毛了你想起来打水了？

他年轻的时候也在武馆里学过，知道那玩意儿非得经过长年累月的打熬，要是能这么速成，那大街上不到处都是高手了？那轮得到他这种人横行霸道。

“莫不是得了失心疯。”言卓暗地冷笑，这种挣扎对他来说没意义。

……

长街上人群来往不止，方铭鼻尖闻着四处传来的怪味。

旱厕味，脚臭味，汗臭味不一而足，这个年代没有地下排水系统，异味都在地表传播。

他轻车熟路的来到肉铺。

“刘屠夫，你们店有没有什么新鲜扛饿的肉。”方铭朝着店里喊道。

刘屠夫身材很矮，只比方铭高一点点，但是体重能有方铭的两倍，声音洪亮：“这里有牛肉，猪肉，蛇肉还有山上老猎人打的鹿肉，这鹿肉的营养价值最高，你要买吗？”

方铭皱了皱眉，这鹿肉他也吃过，营养价值确实顶，根据他的观察是能量点上升最快的，但他现在想要更厉害的。

不过这种东西他应该接触不到。

“方家那个后生，你说你要营养价值高的肉，我这里有！”

方铭回头看了一眼，竟然是住得离他不远的张大爷，是一个老渔夫。

萍阳城就在萍水边上，上游的萍水泽一带水网密布，有好好几片湖泽，水产丰富，这也是萍阳城是少数几个受旱灾影响很小的地区的原因。

“张老头，你竟敢来抢老子的生意，信不信老子揭发你经常去萍野泽偷猎的事情，你看那些老爷会不会打断你的腿！”刘屠夫笑骂。

张老头没理他，拉着方铭来到一个幽静的胡同，角落里放着一个巨大的鱼篓子，张老头上前先开盖子。

“看，这鱼，是老爷们才能享用的，练武的高手才能吃！我收你三两银子一条！”

方铭听得眼皮一跳，什么鱼能卖三两银子一条？？

他带着强烈的疑惑上前看了看，这条鱼很大，通体橙红色，脑袋看起来硕大无比，从伤口上隐约能看到乳白色的鱼肉。

“我能尝一块吗？”方铭问道。

“说什么屁话？？”张老头都无语了，“买肉哪有先尝一块的？？？你当是水果呢？”

方铭笑道：“你这鱼皮是金子做的还是鱼肉是金子做的，哪有三两一条的鱼，你不会欺负我年纪小吧。”

“没见识！”张老头骂道，“这叫红牛鱼，是那些老爷在关在泽里的，要不是我老汉操舟的技术一流，能偷到这里给你看到，你就说要不要吧。”

“红牛鱼……”这名字是不是有点草率？不过方铭一听这名字立即感到这鱼绝对不简单，营养价值绝对高。

他不顾老头的劝阻，拿起怀中的小刀从伤口上割下一小块，放进嘴里。

鱼肉刚刚咽下去，顿时感到胃里一阵能量的洪流在涌动，那能量点的进度条都在蠢蠢欲动。

“这鱼我买了，味道还不错，不过我只能给你一两银子。”方铭淡淡道。

“滚！”

方铭掉头即走，张老头连忙将他拉了回去，二人在胡同里一顿口腔体操之后，以一两八钱银子的价格成交。

方铭强压着心头的激动，提着鱼篓快速离去。

这绝对是他翻身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