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沉默了。

许久，拿破仑才尴尬地开口：“这就是我改良的原因，毕竟单发装填的子弹都有手腕粗细，后坐力这方面...我想那个右手和右肩骨头被全部震碎的倒霉蛋应该可以用来当作参考。”

闻言，亚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是相信我，绝对能一枪打爆一个扭曲者！”拿破仑无比自信地补充，说着又从抽屉里掏出一只干瘪的手臂：“这就是证据！”

那已经近乎化石模样的灰白色人类前臂顿时让已经习惯于总是按需表达情绪、善于表情管理的亚兹都懵了，因为他猜到了这是什么玩意儿。

“你特么的！”

“什么？”

“没事...从东方人那里学来的话，表示赞叹。”

“发音有些奇怪，你特么的？”

“......”

亚兹叹了口气。

“好吧，希望你改良以后它能够变得人畜无害，最好摆在家里被孩子拿去玩也只会被他们父母提醒别把它的枪口塞到小伙伴的嘴里。”

拿破仑耸耸肩：“科学总是会让人难以接受的，亚兹，你得认清现实，这就是未来。”

亚兹却是意味深长地提醒：“这玩意儿研制成功的确能弥补对付扭曲者有效手段的空缺，不过问题是，已有的有效手段会怎么想？”

拿破仑一愣，随后陷入了沉思。

“早点休息吧，我明天得早点起床去报道，希望那个老家伙不会再刁难我，否则恐怕就算断一只手，我也得借你的宝贝未来用一用了。”

亚兹吹熄了煤油灯，躺上了床。

......

等到亚兹因为下方寂静的街道变得嘈杂而睁开眼睛时，他发现拿破仑还保持着自己睡觉前的姿势一动不动，盯着稿纸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发呆。

“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吧？”亚兹愕然。

“亚兹，听着，我认真思考了你的话。”拿破仑显然因为亚兹出于好意的提醒变得十分忧愁：“垄断，他们会垄断的，不管我的发明再优秀，他们也不会用的，说不定还会针对我，把我丢进监狱。”

“这...”亚兹思考着如何安慰拿破仑：“不至于，拿破仑，想开点，大不了换个定位，别告诉他们这玩意儿能对付扭曲者。而是告诉他们这是能随身携带的大炮，装在马背上，让骑兵同时具有炮兵的作用，想想看，敌人的骑兵刚准备无视命中率可笑的火枪冲锋，然后给他们来上这么一下，到时候整个世界都会知道拿破仑是个天才。”

亚兹的话无疑打开了拿破仑的思路，他瞬间就激动地叫道：

“有道理！马背上的骑射炮手，亚兹，你真是个天才！”

在拿破仑重新充满斗志的同时，亚兹已经穿好了修士袍。

“好了，天才现在要去工作了，有时间我会再来的，到时候希望你的高档货已经卖出了好价钱，最好是能请我喝上一杯阿尔萨斯的白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