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二人见到邝捕头,邢侠将佩刀还了回去,抱拳作揖,语气带着歉意:“邝捕头,卑职办事不力,没能追上凶手的踪迹!”
孟庆也是低着头,抱了抱拳。
邝捕头接过佩刀:“尽力就好,海路茫茫,谈何容易!”
“况且柳家案已引起众怒,凶手是谁已经不重要了,百姓们把她视为英雄,咱们犯不上和老百姓做对”
对于这个结果,邢侠意料之中,但还是装模作样的问了一句:“引起众怒,柳家到底做什么了?”
“说来话长,这柳柏……”邝捕头将柳柏豢养娈童的事情说了一遍。
邢侠和孟庆二人对视一眼,然后都表现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畜生、杂碎、没想到这柳家除了柳二爷,竟还有一只猪狗不如的东西……”孟庆破口大骂。
好嘛,这不就是昨夜在船上的台词吗。
这家伙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邝捕头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邢侠则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那宁青呢?”
“一大早就放了”邝捕头回忆着早上百姓们堵在衙门门口要求放人的民声愤慨的场景,忍不住叹了口气:“柳家已经没了,案子算是结了”
“那她现在去哪儿了?”
“不知道,或许已经走了吧!”
邢侠对着孟庆使了个眼色。
孟庆顿时领会了他的意思,对着邝捕头抱拳拱手:“邝捕头,我还得回刘捕头那儿复命,先走一步了!”
“去吧!”
孟庆风风火火的跑开了,既然答应了,那就必须得全力以赴的把这口信带到。
等孟庆走后,邢侠指了指大门:“对了这大门是……”
邝捕头眼皮一跳,下意识的摸了摸右手的手腕:“冯元帅手下的女将,从西凉赶来的,一大早,一剑破开了衙门大门,还指着秦州府的鼻子说什么以后查清楚再抓人,不要胡乱冤枉好人!”
“我和她过了两招,那丫头年纪轻轻,很厉害!”邝捕头眼中升起由衷的赞许。
邢侠咽了口唾沫。
看邝捕头的样子应该是没占到便宜,他可是破境九品啊,那对方岂不是也至少这个实力?
这也太猛了吧。
剑破州府衙门,还指着州府老爷大骂。
女英雄!
是个狠人!
邢侠感叹。
这不由让他想起了昨晚看到的那一艘从大雾中驶出的船。
大雾行船,还是在晚上,那也是个狠人。
都是狠人,很难不联系到一起。
最关键是时间也能对上,按照距离和行船速度,差不多就是一早到阳州。
冯元帅是邢安生祖父的结拜兄弟,这女将是冯元帅的手下。
看来是受冯元帅的指示为邢太君出气来的。
难怪,这般挑衅州府,后者也不为所动。
这是背后有大神撑腰!
见邢侠发愣,邝捕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们昨夜就回来了,你这两天也没歇着,回去好好休息一天吧!”
语气关心,神色欣慰。
他对邢侠的看法那是一日更甚一日,他发现自己是越来越欣赏这个年轻人了。
邢侠也没多想,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他正好也想抽时间去那个车马铺看一看是个什么情况。
邢侠走出衙门不远,就看到了邢安生提着裙角跑了过来,一声声“儿砸”喊个不停。
他很英俊,但此时的动作却像是巨大的鸭子,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