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见白秀珠一行人离去,瑞子也松了一口气,虽然看得出这位白小姐心地善良,但万一她一时冲动真的弄死自己呢,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菊婶捂着胸口喘气道:“女儿啊,我跟你讲,这抄外宅向来是打得粉碎才罢休,衣服都给你撕干净,这大房说实话算好说话,是你的福气了!”
(瑞子:……)
……
京城·金公馆·七房。
金燕西今天可不敢去和别人喝酒,早早的就下班回家吃晚饭了,而白秀珠却准备了一桌子饭菜,什么怪话也没说。
白秀珠放下碗筷道:“燕西,怎么不说话?”
金燕西放下碗筷道:“论说咱们这种家庭,昨晚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可如果我是你,这一时心里会怎么想。”
白秀珠安慰道:“燕西,别再自责了,已经是这样了,你也是酒醉把她当成了我或者小怜。”
金燕西坦白道:“没有,我当时还有一点理智,很清楚身处百花楼,但我以为是堂子里的姑娘,没想到是个良家。”
白秀珠点评道:“那个女人我也见过了,原以为是个格格,指不定多张狂呢,没想到很是小家子气的,我都可以想象到她站在你身边会多么寒碜了。”
金燕西自恋道:“我这么风流倜傥,天下除了咱们七少奶奶,恐怕很难找到和我匹配的人了。”
白秀珠白眼道:“得了吧,你这么花心,也就我能容忍了,要是换作大嫂,今天你那个格格可能就没命了。”
金燕西问道:“大房那里怎么了吗?”
白秀珠回答道:“大嫂怀孕以后一改之前忍让的脾气,处处为难晚香姨娘,这不现在晚香姨娘还在回廊里顶着铜盆跪着呢。”
金燕西询问道:“那大哥呢?”
白秀珠回答道:“大伯躲衙门去了,之前大嫂处处忍让,晚香却不知轻重,处处与大嫂攀比,一件灰鼠外套就是五百多银洋,比我的白狐披风都贵,长此以往大伯也受不了,后来大嫂怀孕,借机狠狠地整治了晚香姨娘几次,大伯就躲去衙门眼不见为净了。”
金燕西赞赏道:“大嫂以退为进这招高呀,不过这些八卦都是三嫂告诉你的吧。”
白秀珠承认道:“是呀,她和大嫂的关系很好的。”
金燕西叮嘱道:“你找个机会告诉三嫂,他手上的万发公司股票不久后会与国家发行的土地卷挂钩,你让她再涨到十二万左右时全部抛售,千万不要贪心,你要是有现钱现在也可以买一些。”
白秀珠哭穷道:“好的,我会转达表姐,但我就不买了,哥哥那里没有什么现钱,所以我的嫁妆都是些不动产。”
要说这白秀珠的嫁妆可也不算少,不过大部分现钱都投进开埠印染厂了,剩下的都是些不动产,比如那辆斯蒂庞克汽车,还有春明报社、一些临街铺面、各种衣服首饰,总之是四个少奶奶里最豪横的。
金燕西拿出房契道:“那我再给七少奶奶添一份不动产,这是瑞王府的房契,还请七少奶奶笑纳。”
白秀珠收下房契道:“这份道歉礼物我就收下了,快去看看小怜吧,母亲给她灌了避子汤,又碰上你这事,今天连晚饭都没来,指不定多伤心呢。”
金燕西站起身,谢过白秀珠的贤惠后,又问了一些小怜的事,就往小怜屋里去了。
其实金燕西并不担心避子汤的事,金家这种人家是不会用虎狼之药的,这避子汤的成分是丁香花、人参、藏红花等,药引子则是柿子蒂,这东西能不能避孕金燕西也不知道,不过肯定不伤身子,让人担心的是小怜的心理健康。
小怜所住的是正屋旁边的东耳房,房间小巧,但是住一个人还是很富裕的,房间里沙发、妆镜台等家具齐全,凸显了金公馆的豪华风格,比小怜在大房时的下人房强多了。
金燕西进门道:“小怜,我来瞧瞧你。”
吴小怜福礼道:“七爷。”
小怜奉了一杯茶过来,又坐在了金燕西的旁边。
金燕西问道:“母亲给你吃了药?”
吴小怜解释道:“大房姐姐已经极力劝说老太太了,可还是没拦住,都是我不好,是因为我在中间才让老太太,七爷、大房姐姐这么为难。”
金燕西惩罚性的刮了她的秀鼻一下,如此亲密的动作,让小怜很是难为情。
金燕西柔声道:“你呀,自己受了委屈,还在担心自己造成别人的不和谐。”
这就是后宫最难能可贵的地方,只有更多的温柔善意才能让妻妾之间和谐温暖,当然还得感谢金母的威严且不失慈祥,如果像白文氏对杨九红那样,什么贤惠媳妇也黑化了。
听自家七爷这么说,小怜有些感动,见金燕西对她招手示意,又有些羞意,但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坐在了金燕西的怀里,享受着此刻的温存,至于瑞子格格的事,那是她一个姨娘能过问的吗,小怜的同行晚香现在还在罚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