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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齐存封锁城门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但是并没有把乔沅失踪的事情广而告之,而是以抓贼人的理由。
顾家虽然远在苏州,但亦对顾重的所作所为有所耳闻,却还是听之任之。
无论如何只是女子吃亏,对男子而言,不过是添了一桩风流韵事。
影响不到顾重什么,等他觉得腻了自然就会回来。
却没想到等乔沅都已经回了镇北侯府之后,顾重还是没有消息,顾家人傻眼了。
乔沅用完午膳被人搀着在院里消食的时候,听说顾家来人了。
齐存之前叫人搬了一张软榻出来,怕乔沅走着会累。
乔沅此刻躺在软榻上,轻轻地说:“既然来了,那便候着吧,反正左右不耽误什么时间。”
门房的人领话后便退下了。
镇北侯府门。
小厮做了辑:“夫人现已午憩,约莫一时辰后才醒来,顾管家,你看……”
顾管家脸色为难地走向一座轿子,向里面的人禀报道:“夫人,门房的小厮说镇北侯府得一时辰后才能见客。”
轿子里的顾夫人内心万分焦急,手中的帕子绞了又绞,忍着声道:“那便等上一时辰。”
日上正头,尽管顾夫人坐在轿子里也不甚好受,好不容易熬到时辰。
管家回来后,支支吾吾,音色为难:“夫人,门房的人说,说……没有提前拜贴,镇北侯府不见客。”
顾夫人完全不顾礼仪,大声喊道:““什么?”
顾夫人在轿子里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镇北侯府不是她能撒野的地儿,再怎样,都只能按着别人的规矩来。
打道回顾重的府邸后,吩咐道:“给长宁伯府拜贴,道明日顾家上门拜访。”
约莫晚膳时,下人却回报,长宁伯府谢绝客访,乔夫人最近风疾缠身,不便待客。
顾夫人闻言,着急地与顾父道:“这可如何是好?”
顾父沉吟道:“莫慌,我已拜托刑部的安大人。”
不多时,一封书信带到顾家二老面前。
可信封上的内容,却让顾夫人惊呼后便晕了过去,顾父也失了原有的镇定。
这封信便是安大人派人送过来的。
信中细诉了顾重所牵涉的赌庄一事,顾重早已被定罪革职,但念有就圣之功,免去牢狱之宅,但累及三族,亲属后人不可参与科举,进京任职。
信中隐晦提及了顾重已下落不详,劝慰顾老二人莫要再追查此事,安安分分返程苏州为上计。
顾父捏着手中的信纸,反反复复看了几遍,仿佛在仔细确认信中内容的真假。
良久,仿若下定了什么决心。
换了身朴素的衣裳,领着一小厮便急匆匆出门去了。
方向却是隔了三四条街的二皇子府。
与此同时,湘江上。
夜幕低垂,江上漂浮着几只灯火通明的船只,黑沉的江水都要被照亮了,远处隐隐可听见缕缕丝竹声。
一艘华丽的大船上,穿着统一服装的侍女端着菜肴,敲响了房门。
里面一片安静。
侍女眼观鼻鼻观心,在船上待久了,接触的贵人多了,自然也就见识了不少事情。
今天整艘船都被一个贵人给包了,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财大气粗的人,惊叹之余,伺候得更加谨慎。
像这种身份的贵人,若是哪里冲撞了,不是她们可以担待得起的。
因此就算房里没有动静,她也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