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美人轻轻从他怀里钻出来,齐存感受到了她的离开,手臂一拦,霸道地锁回怀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被灌了一大碗苦药,乔沅睁开眼的时候,脑袋不沉了,身上也有了点力气。
只是眼下,独属于女子的贴身之物被系在男人粗壮的手脚上,柔软得像烟云,偏偏被缚住的四肢修长健壮,肌理清晰。
他看了一下束缚着手脚的工具,乔沅当然不能在卧房里找出什么麻绳来,找了半天,只寻出了几条披帛,凑合着给他绑上了。
齐存还没睁开眼,怀里没有软软的身子,下意识往旁边摸。
她也知道自己力气小,怕绑得不严实,还结结实实地多绕了几圈。
天光明亮。
小美人优雅地坐着,霞光从窗外泄进来,照在她脸上,莹润得如明珠生辉。
齐存一点点转过头,看到自家小媳妇儿漂漂亮亮地坐在桌前,脸蛋水嫩嫩的,微笑地看着他。
不是像,是他真的被绑起来了。
好在齐存怕自己再这样下去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喂完药赶紧给那嫣红的嘴里塞了一颗蜜饯。
乔沅靠在着齐存暖烘烘的怀里,听着头顶平缓的呼吸,算了算,今日正好是他休沐。
烛火摇曳,墙上的影子都轻颤了几分。
珠帘后,朦朦胧胧地遮掩着里头的春景。
任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住来,都会受到惊吓吧。
乔沅得了教训,紧紧抿唇,偏偏齐存总有办法让她张口。
雪青轻纱裙边垂在毯子上,像蓬松云彩中最瑰丽的一抹。
侯爷坐在榻前,高高大大的身躯背对着门口,微微低下头,看不清在做什么。
没想到,齐存脸上并没有出现她以为的害怕,好整以暇地看过来,俊眉一挑:“媳妇儿,你这是干什么?“
齐存看了一眼,喉头滚动,到底不敢再做什么,吹了蜡烛赶紧上榻,把香香软软的小媳妇儿往怀里一塞,很安详地闭上了眼。
手脚沉沉的,像是鬼压床,动都动不了。
美人惯爱光鲜亮丽的服饰,连披帛上都织着繁复的花纹,平日里系在身上,仙姿婀娜,弱柳扶风,惯来是她离不开的饰物。
想到待会儿齐存害怕地向她求饶,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她,哭唧唧求她松绑的场景,乔沅兴奋得乐不可支,脸蛋红扑扑的。
显然,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儿了,那小巧的月牙印几乎布满整个手心。
小丫鬟送了蜜饯进来,刚要出声,抬眼一看,马上又垂着头退出去。
现在时辰还很早,微微天光从窗外泄进来,屋内还很昏暗。
温凉的青丝落在齐存粗壮的手臂上,细软顺滑,简直要荡进他心里。
柔软的布料与蕴含爆发力的四肢处在同一个画面,比对十分不协调,却又好似有幽暗的旖旎在其间流转。
甚至,美人平日似乎非常钟爱这几条披帛,穿戴的次数多,渐渐也染上了主人的气味。
齐存的鼻尖萦绕着那股幽幽的体香,喉头一动,咬了咬牙。
浑身血液都在躁动,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经脉中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