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光洁如玉,一如既往的好看,就是有点虚软无力。
她拿了一面西洋镜来,放到乔沅身后。
今日的早膳是荷叶莲子粥。
一缕曦光破开云雾,洒在葡萄架下的美人身上。
莹润得泛着花瓣儿似的粉,如质地最轻透的胭脂,艳色无边的粉红骷髅,轻而易举就能勾起人心底的欲。
乔沅垂眸,遮住眼中情绪。
他这样的行为,与那孙越何异?
一样的卑鄙,可耻,肮脏,妄图玷污神女。
屋内铺着地毯,来人却仿佛过于健壮,以至于尽管刻意放轻了步子,轻微的脚步声还是传进了乔沅的耳朵。
她站在梯上,将院中的情形尽收眼底。
她们跟着乔沅的时间久,自然清楚她的体质。美人的血肉似乎也比常人香甜,每次都特别受蚊子青睐。
她没在意这件事,还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血包的体质,没想到第二日早起,丫鬟伺候她穿衣时,突然噗嗤一笑。
葡萄架下的丫鬟神色紧张,不停地唤着夫人快下来。
乔沅正要吃,勺子突然从手中滑落。
丫鬟拿了香粉过来,看到美人垂眸深思,鸦睫纤长浓密,轻颤如羽蝶蹁跹。
西洋镜是舶来品,能把人脸上的绒毛都照得一清二楚,近些日子风靡上京圈子。
以往蚊虫一起,乔沅都是最先察觉的。
丫鬟在做驱蚊的香包,乔沅听到她们说这几日夜间被扰得睡不着。
乔沅想到近日身边那股若有若无的目光,火热专注,但是每次抬头去寻又不见踪影。
线条优美,纤长莹润,青丝悉堆成云鬟,颈后只剩下几缕碎发,清风一拂,就颤颤巍巍地摇晃几下,让人忍不住逗弄更狠。
乔沅迷茫道:“我近日倒是睡得好,睁眼醒来就天亮了。“
忠诚可靠的大狗下一刻就变了味道,像是见到一个肉骨头,抗拒不了本能,缓慢地,一点点将那只手握住。
软被里的身子动了动,大壮听到美人似醒非醒间,红唇溢出一声呓语。
单纯的小美人原本也不懂这些,但她有个孟浪的男人,情到浓时,几乎身上每一寸雪肤都被留下过这样的痕迹。
远处的其余人各司其职,浣衣,做饭,厨房里升起白烟,一切如常。
野兽匿在暗处,一边惭愧不安,却又压抑不了心中的妄念,虎视眈眈地盯着天真娇弱的小美人。
唇色嫣红,形状完美,红润饱满,像甘甜的果实,无声地引诱过路干渴难耐的行人。
大壮凑近到她唇边听。
乔沅瞧着新奇,着人搭了个小梯,她拾梯而上,摘葡萄。
让人忍不住想象若是能在这片无暇肌肤上留下些痕迹,那该是怎样美妙的情景。
镜子里清晰地呈现乔沅颈后的情况。
软软糯糯,带着意识未清醒的迷茫。
乔沅伸手向后摸了摸,红痕从纤白指缝中露出来,对比强烈。
夫人却没有再说了,又睡熟过去。
大壮怔怔地低下头。
因为动作原因,水袖滑落到手肘,半截小臂莹白,手指捏着一串葡萄,在碧绿的衬托下,指尖粉嫩。
来人熟门熟路地穿过屏风,往榻边走来。
乔沅感觉到他的熟练,咬了咬牙。
纱幔被掀开,又快速合拢。
乔沅切切实实地感受到帐中另一个人的呼吸,一点点靠近,最后停在她脸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