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各路势力对于侯府,对于亡去的镇北侯仍虎视眈眈,生怕本该亡去的镇北侯重新站在上京。
难怪她现在浑身无力,脑袋晕晕乎乎的,也没有精力呵斥这道堪称冒犯的视线。
一片寂静黑暗中,娇软的嗓音就像是林中天真单纯的小精怪。
乔沅陷在软被里,临睡前,听到外头突然响起雨声。
这道目光有如实质,从她的眉眼刮过,在饱满的红唇上滞留了一秒,又继续往下,细颈,香肩,还有垂在胸前的细软青丝。
大壮的视线从搭在他臂上纤白如玉的手指,一点点上移,对上她盈盈的水眸。
下雨的夜晚会比平时更凉一些,乔沅忍不住看向大壮。
这哪是坐着站着睡的事啊,这样会着凉的。
男人似乎对她的沉默习以为常,在门边站了一会儿,慢慢走上前来。
虽然他表面一如既往的沉稳,但心里一定有彷徨不安的吧。
他熟练地把夫人揽到怀里,男人的胸膛足够炽热,两张被子终究只用到了一张。
野草受到一滴雨露,就仿佛沐浴到圣光一样,疯狂向上生长。
庭哥儿被丫鬟抱着去厢房睡了,乔沅向榻内移了移,给他空出地方。
细致深邃,仿佛每个地方都看不够似的。
虽然他以前偷摸着趁夫人睡着爬上来,但这还是第一次在夫人清醒的情况下同床共枕。
大壮屏着呼吸,张开手,果然抱住一具滚来的香软身子。
屋里的丫鬟都是管家手把手调教出来的,被叮嘱过,如今情况特殊,在国公爷恢复记忆之前,不准把他死而复生的消息传出去。
两人配合默契,一看就知道做惯了这样的事。
好一会儿,他突然开口:“听丫鬟说,你今日晚膳只用了几口。“
她放下筷子,大壮就自觉地把剩饭剩菜都倒过来,全都吃了。
大壮既甜蜜又愧疚,夫人这样不设防,一定对他很放心。
大壮听见软软的呼吸声,鼻尖嗅着夫人身上特有的幽香,一动也不敢动,怕惊醒了这场珍稀的美梦。
桌前坐着一个坚实的身影。
男人慢慢走过来,呼吸不急不缓,沉重的步子却莫名给人压迫感。
他蹭了蹭怀中美人的头发,温热呼吸喷洒在那娇嫩的脖颈上。
如今乔沅在之前齐存日复一日的投喂下,食量终于不像以前那样小鸟胃了,但也吃不了太多。
光线昏暗,迫人的存在感却昭示着屋里还有另一个人。
明明只是简简单单地坐在树头,在男人看来,都透着无与伦比的诱惑。
那人通过她面前的镜子,细细地打量映在镜中的美人。
乔沅艰难地撑着头,掀起眼皮透过镜子和男人对视一眼,然后感觉身子悬空,被他横抱起,走向床榻。
身子陷入柔软的锦被中,乔沅环在他颈后的手还没有松开,然后就被齐存的动作惊到。
他在解她的衣服。
乔沅指尖轻颤,抵在齐存的肩膀,却又马上被另一只大手充满占有欲地抓住,十指交缠,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