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同璟一把扶住赵槐序,语气有些严厉,“都这样了刚才还撒娇说不去,等一会烧成烤红薯就好了是吧?”
梁同璟把她帽子扣紧,绕上围巾,严严实实的遮住赵槐序的脸,只漏出两只眼睛。
再次被裹成粽子的赵槐序,低头耷拉眼,小声抱怨:“太紧了,要喘不动气了。”
梁同璟:“少撒娇。”
赵槐序:“我没有......”
凌厉的风呼啸而过,大概是发烧身体有些虚弱的缘故,赵槐序莫名生出了种“林冲风雪山神庙”的奇妙感觉。
“怎么来了这么Duang大一个粽子?”医务室里崴了脚的刘一鸣刚做完冷敷,“你俩怎么舍得出来了?”
梁同璟忽略他的问题,直接跟校医要来了温度计。
赵槐序缩成一团,夹住体温计,闷声闷气的说:“形势所迫。”
滴滴滴——
赵槐序抽出温度计交到梁同璟手里。
“38度7,怎么没把你烧成傻子?”梁同璟皱着眉,“你先把退烧药吃了,你在这躺一会,我去给咱俩请假。”
赵槐序问:“你怎么也要请假?”
梁同璟没什么好气,“回家陪你睡觉。”
刘一鸣一瘸一拐的都要走到门口了,闻言又震惊的转回头。
赵槐序同样如遭雷击:“这就不必了吧……”
“必。”
赵槐序:“…………”
她安静躺在医务室病床上,两眼无神,呆滞的看着天花板,眼皮越来越重,索性直接闭上了眼。
迷茫间再睁眼时,她人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额头上有些凉,感觉到自己身旁还有别人,赵槐序嘤咛着轻哼了一声。
“没事。”梁同璟给她额头上换了凉贴,手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轻哄道:“宝宝接着睡,睡一觉就好了。”
赵槐序在他有温柔的轻拍下,哼哼唧唧着又陷入了睡眠。
这一觉她睡得很满足,梁同璟身上淡淡的薄荷味,让她睡的很安稳。
等赵槐序再有意识时,已然是第二天早上。
“妈!”
陈折瑜女士明显被她的声音吓到了,“喝点水,嗓子哑了,嘴唇也干的起皮了。”
“妈,你怎么来了?”赵槐序结果水杯,咕噜喝了一大口。
“我再不来你就要烧成二百五了。”陈折瑜摸摸赵槐序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还好退烧了,要不然我非得杀到你们校长那里去。”
“啊?”
“啊什么啊,哪有学校11月了还没暖气的?扣的连空调也不开,亏你爸给学校捐了那么多钱……”
赵槐序突然很庆幸自己现在穿着秋裤,要不然陈折瑜女士的怒火非得发到她身上。
等一下,这个触感不太对劲。
赵槐序掀开被子一看,妈的,怎么是睡裤。
“掀被子干嘛,你就怕烧不成二百五是吧?”陈折瑜给她把杯子塞好。
“妈,我秋裤呢?”
“脱了。”
赵槐序颤颤巍巍的问:“谁脱的……”
陈折瑜翻了个白眼,“除了你妈我,还有谁?”
“妈妈,我爱您。”
“真烧成二百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