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
“可不能欺君啊。这是满门抄斩的重罪。”
济兰思前想后,决定说实话。
“是,奴才是比她,白一点,就一点儿。”
康熙看着济兰的眼睛,确信她没撒谎。
那可真奇了。
桃若的皮肉,他拥有过那么多女人,也没有能胜过的,济兰竟然比她还白。
“衣裳脱下来,朕要验验。”
“皇上……”
“放心吧,朕绝不碰你一下。天子一言九鼎。”
为表无意临幸,他干脆把椅子拉开坐下,离济兰远远的。
济兰知道现在皇上和颜悦色,不代表他能一直不生气。
她慢慢地把上衣的钮子都解开,脱下来叠好,整齐放在膝上。
康熙觉得,没有任何一句诗词,能够恰如其分地形容眼前的美景。
她何止比桃若白一点点。
看来,她那个死去的丈夫确实不行。
这样一个尤物放在家里,竟然三四年没有怀孕。
条案上备着澄心堂纸,坚洁如玉。康熙把它拿起来,在济兰的皮肤上比了比。
“就连它,都胜不过你。”
济兰被那宣纸不经意间刺激了一下,没有控制住自己,微微颤抖,案上的玉器、瓷器便互相碰撞,发出些极动听的细响。
“你怕什么,朕都说了,不碰你。”
“皇上,您还有话问吗?”
“有啊,很多。你的丈夫,以前对你似乎很好。”
“是。”
“哦。具体,怎么好?他把钱都给你管着?钥匙也都交给你?常送你首饰?从外面回来,给你带零嘴吃?”
济兰怕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点一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娘家,自己过得很舒心,让阿玛额涅还有妹妹都放心呢?”
“奴才……奴才……”
“别忘了,欺君是重罪。你说不出,朕猜猜吧。因为,夜深人静,就你们俩的时候,他总是推说,白天很累,明日要早起,吹了灯就睡。再不就是,亲一亲,搂抱一会儿,稀里糊涂地,那事儿就过去了。是不是?”
济兰不能否认,因为这些基本就是事实。
“济兰……兰儿,你跟了朕吧。或许他能给你的,朕一样都没法给。但是朕,能叫你快乐。”
康熙把那件上衣,仔仔细细地给济兰穿好。
“朕脱过很多女子的衣衫,好像穿,这还是头一遭。去吧,朕得练字了。想好了,再到朕面前来。”
济兰生怕他改主意,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梁九功莫名其妙,乍着胆子往书房里探头,正好被康熙抓个现行。
“还不快滚进来帮忙磨墨。”
“是。”
梁九功看他不是生气的模样,陪笑着探问。
“济兰姑娘,真是有福气的人。”
康熙没有回答,只挥毫泼墨,一气呵成地写完了匾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