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公孙武达和尉迟宝琪,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大将军向来不鸟长孙等相公,今儿事到临头,反而,反而怕起事来了呢?
“大将军?”
“父帅!”
尉迟恭当然不愿意,可人家手里握着圣旨呢,他能不从啊!是以,再次喝令公孙武达和尉迟宝琪照办,违者军法从事。
瞧大理寺的差役给杜璟带上铁链,脸发烫的尉迟恭,走到长孙无忌面前,咬牙道:“赵国公,若是搞错了,老夫定要与你在御前有所见闻!”
“看不起我们武侯卫不打紧,本帅希望,你们一直能保持这样的勇气。”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若是长孙无忌和大理寺搞错了,他不是杀人真凶,那便是构陷国家功臣,便是与整个左武侯卫过不去。
那日后,不管是公务上,还是其他方面,那些能通融的事,可都要公事公办,尤其长孙家在长安的产业。
恩?
长孙无忌挑了下眉头,随即笑了起来,语气温和的说道:“敬德,你看你,闹什么意气。”
话间,长孙无忌向前一步,低声继续道:“临海公主去承庆殿哭闹,弄得很不好看。大理寺也是无头的苍蝇,稍有嫌疑的,都得盘查。”
“那孙伏伽,知晓你老黑的脾气,不敢来!在圣人面前提了条件,才让兄弟我来斡旋一二。你可不要多想啊!”
尉迟恭不管那些,他的态度不变,人给你们了,给不了满意的答复,咱们就骑驴看唱本。
目送长孙等人离开,尉迟恭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即坐回了将位,面色阴沉一下下的拍着扶手。
尉迟宝琪也是怏怏的为杜璟叫起撞天屈,战时在前线舍生忘死,战后日夜巡视京畿,就这还不算尽忠职守吗?
欺负人家没老子娘,是个没家族势力的,就随便捏咕。他大理寺卿-孙伏伽,可真是青天大老爷,专门欺负老实人。
贞观五年,他不就是因为审判错案,被坐罪罢官的吗?尉迟宝琪搞不清楚,陛下为什么相信他能公正判案!
“宝琪,住嘴!”,公孙武达喝了一句,提起水壶给大将军倒了一杯水。
随即对尉迟恭言道:“大将军,杜璟可是咱们左武侯卫的兵啊!”
“这话还有你提醒老夫?哼,孙伏伽以为傍上了长孙无忌,跨入从三品的行列,便可无视老夫了?”
抓了杜璟,得罪的可不止尉迟恭一人。别看,他在左武侯卫是个小小郎将不假,与他有旧的人,位高权重者可不少。
杀裴律师?说这话的人不是有逗吗?扣这么大的帽子在他头上,对其推崇备至,关系亲密的人能干吗?
他的老长官-右卫大将军-李大亮,忘年交-右武卫大将军-程知节,血战赤水川,被杜璟从死人堆里扛出来的薛万均和薛万彻,能干吗?
长孙无忌和孙伏伽,这次是玩显了,一次性得罪这么多将军,看他们怎么收场!
“愣着干嘛,等着老夫管你们饭食呢?”
“去,派人去诸府通禀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