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蓝烟有些急了,然后一拽———
后面的话燕昼没听清,陈兰因的身形就慢慢消散重新化散成蓝烟。
燕昼顺着剑尖所指的方向看去。
说是装“点”,燕昼不知不觉把能看到的都摘了放入手环,凡她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孤道飞起来,在空中比划了一行字:
燕昼瞬间被强大的拉力拉得朝前方走了几步
燕昼睁大眼睛,“不”字还没说出口,她就被巨大的冲劲狠狠砸倒在地,沉重的剑身压的她整个人喘不上气。
燕昼:……
是————
另一端朝前方漫延。
过了一会儿,燕昼指尖一疼,低头一看,竟是一丝细小的剑气划开了一个口子,鲜血从中流出,落在了剑气上。
和普通的河流不同,在这里人可以平稳的站上来。
刚进屋的阿奇尔见人醒了,连忙招呼门外的人。
跟着蓝烟的步伐,燕昼穿过了犹如旺洋般的花海,重重叠叠的竹林,身边浮光掠影,蓝烟带着她的速度快到了极致。
*
等到燕昼再次醒来时,睁眼看到的是病房淡蓝色的墙壁。
好似故地重游,恍如隔世。
女子青衫依旧,没了记忆中最后血色模糊的样子。
剑气狂躁的飞舞着,用鸿蒙宝气为基锻造的半步神兵发起火来根本没办法靠近,稍微向前走几步就有翁鸣声警告。
刚刚静止的画面动了起来。
蓝烟松开了燕昼的手指,“嗖”一下往河流深处飞去。
千言万语皆卡在喉咙口,最后化成一声叹息。
轻了很多。
而后,漫天张牙舞爪的剑气顷刻间消散,耀眼的金光直冲燕昼而来,扑进她的怀抱。
儿啊,你母亲现在才筑基,经不起你这么一撞啊。
只见缕缕蓝烟交织缠绕,汇聚在一起,逐渐形成人形。
燕昼默默念到,为自己这般强盗行径开脱。
河流里面的水纹没有一点摆动的痕迹,包括水下的游鱼和上方的飞鸟,一切都是静止的。
一步步向里走去,大概过了几分钟,燕昼看到了一道耀眼的金光,更令人诧异的是里面包裹着杀气腾腾的剑气。
不管如何,能找到它,算是了却了燕昼的一个心结。
站起身拍了拍裤子,问孤道:
这些灵植放在从前,她可能不会摘这么多,但俗话说得好,物以稀为贵。她在帝国这么多年,看到故土之物,激动是人之常情。
渐渐的,这些声音远去,燕昼来到了一处河流。
她眉眼温婉,如山川河流,笑起来好像花海绽放,不笑时又有股青竹的坚韧感。
……
耳边尘封已久但仍然耳熟的声音时大时小,有师父,看护山门的小灵兽,一同学剑的道友,书院的婆婆……
就在她摘下这里最后一株流萤花时,土地冒出了一缕蓝烟,向她的手指靠去。
燕昼还想问些什么,比如她为什么会以这种形态出现在这,这里为什么会有灵植,她的剑是怎么来到这的……
前生它陪伴了自己多年,是同伴,是战友,更是家人。
燕昼坐起身,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口水润润喉咙。
侧眸,就看见晏池、东关辽还有裴珺璟和裴如晔都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燕昼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么小心干什么,我身体没事。”
晏池快速反驳:“还没事?掉下深坑的其他人躺了一天治疗舱就醒了,就你躺了足足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