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那只冰凉的小手在自己头皮上滑动，带着一阵酥痒。

他有些怀疑，但选择了忍耐。

“啧，难怪大家都喜欢摸花花师兄的光头！”

小女孩嘴里小声地嘀咕着。

伴随着那只小手却越来越不安分，在他的头顶东摸摸西碰碰，像是个好奇宝宝一般。

这让叶凡实在是忍受不了。

若非是怕突然动作，影响了效果，早就不干了。

就在他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那只冰凉的小手终于从他的头顶缩了回去。

“呼.......终于完了！”

这让叶凡松了一口气。

可是当他睁开眼睛，想要感受一番自己身体的变化时，却是眉头一皱。

奇怪！

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难道是刚才洗涤得不够彻底，所以未有效果吗？

叶凡皱眉，抬头看向身前的小女孩，眼神中却是逐渐多了一丝怀疑。

然而，还不等他加深自己心中的怀疑，却见那小女孩在此时，却是猛然间咳嗽起来，面色苍白无力，没有一丝血色。

她的身形也变得虚弱，仿佛风吹雨打的柳絮，摇摇欲坠，几乎随时都会摔倒。

“前.......前辈，你怎么了？”

叶凡顾不上怀疑了，想要去扶住小女孩。

但却被小女孩摆摆手制止，对着他摇头，勉强一笑说道：“你……离去吧。”

叶凡一怔，心中更是焦急，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前辈，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一脸地坚定问道。

看着不肯离去的叶凡，那小女孩沉默了片刻，最终只能幽幽地说道。

“我……命数已尽！”

一句话，宛如五雷轰顶，让叶凡整个人瞬间僵硬，呆滞在原地，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到了大限了？

难道，是因为替他洗髓……

心中的猜测，如一柄无形的大锤，狠狠砸在叶凡的胸膛之上，令他险些窒息。

“前辈.......”

他双眸通红，泪水盈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不是你的错，我本就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似乎看出了叶凡的自责，小女孩洒落一笑，对生死仿若已经看淡，反倒着安慰起他来。

“只不过......”

忽然，她的声音却是低落下来，透着无奈与伤感。

“只不过什么？前辈但请吩咐。”

叶凡压住心中的悲伤，连忙追问道。

“前辈吗......”

那小女孩却是苦笑着摇摇头，一双晶莹水润的黑瞳看向叶凡，更加伤感，“我只想在生命的尽头，最后听你喊一声师尊，便足矣。”

“我......”

叶凡心中一颤，那两个字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