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看了一眼李庆之和罗千。

“的确是这样。”李庆之点了点头说道，“这段时间我们也没闲着，一直在收集鬼画的信息。”

张洞朝他摆摆手说道：“没关系，我已经搞清楚了鬼画的运作方式，现在找到你们，就是为了关押鬼画。”

“但在此之前，我倒想问一下关于那只背着扁担离开的鬼的事情。”

张伯华闻言眉头一皱，徐徐道来。

“扁担两端的货箱是一件很普通的物品，但货箱里寄存了一股灵异，连接着某处灵异之地，鬼一旦进去，很难脱困。”

“挑扁担的那只鬼...不，准确的说他是个驭鬼者，他驾驭的鬼很特殊：凡是被他写到白纸上的鬼或者人，只要靠近他，都会变为‘货物’的形式，可以被轻松的限制住，而且这种限制是无视恐怖级别的。”

张洞道：“无视恐怖级别？有这么容易？”

张伯华摇摇头：“限制的时候无视恐怖级别，但太恐怖的鬼根本写不到白纸上，也就无法限制。”

“所以我一直在等他死于厉鬼复苏，才能最大限度利用他的能力。严格执行我制定的命令，背起这货箱在各地游走，去收集白纸上的厉鬼。”

张洞疑惑道：“我刚刚怎么没有看到有白纸存在。”

“这只鬼善于和人交易，所以只有遇到驭鬼者的时候，它才会主动靠近你，给你一张货物清单，也就是那张白纸。而它能感应驭鬼者的能力，能力越强，纸上的货物也就越危险。”张伯华解释道，露出一股不解的眼神道，“所以我们三个刚刚只能隐藏起来，不能出现，否则就会被它盯作卖家绑定上交易。可奇怪的是...你就站在它身边，它竟然无视了你。”

张洞目光微微一动：“它感应不到我的灵异力量，自然把我当做普通人了。”

“而我现在是否可以叫你一声：牧鬼人张伯华？”

突然的语气转变让张伯华脸色一变，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不过他很快恢复到刚刚那股慈祥的笑意：“我的能力没有什么可隐藏的，你们知道了也无妨。只是简单控制厉鬼而已，鬼的级别太高就没用了。”

“但你可不止牧鬼这一点能力。”张洞冷冷说道，“牧鬼只是你的手段，你更重要的能力应该是一种类似探知灵异的能力，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叫鬼脑，或者智慧鬼。”

此话一出，张伯华的眸子明显凝了起来。

因为张洞说的很对，他的确驾驭了一只特殊的鬼，也就是他的脑袋。

这只鬼几乎没有任何攻击性，唯一的能力就是探知各种灵异背后的信息。

比如当张伯华看到一只鬼时，便能立刻推测出这只鬼的杀人规和行动规律。如果是灵异现象，便可以定位到这种现象的源头。

然而这还不是最逆天的能力。

他甚至可以预测两种灵异力量之间十分能产生什么样的联动。

比如当初李庆之厉鬼复苏时，他曾看出重启鬼可以完美克制鬼影，鬼影也可以间接消除重启鬼的负面影响。

简直是针对灵异碰撞间最完美的模拟器。

正是借助了这种能力，他才可以从容不迫的进出各种厉鬼群聚的地方，可以帮别人寻找最合适驾驭的厉鬼，甚至利用某种厉鬼制作特殊的灵异物品，设计关押厉鬼的流水线。

包括了刚刚离开的货郎鬼，也是他的手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