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是讲究辩证法的,少女和少妇状态对立且统一,而转变的条件只要戳一下,当然,傅灵修心理上转变的历程可能是漫长的,就像意识形态对经济基础的变化时常有滞后的特点,
张破厄像一个富有教学心的老师,当傅灵修像一个好学生跟上进度的时候,他有无穷的乐趣,灵与肉的交叠欢乐,
今夜这宫殿里的蜡烛是没有吹灭的,蜡烛慢慢的燃烧,火焰随着叫声摇摆,燃烧的火焰驱使蜡烛油软塌塌下来,随后在那儿寂静的漫长的无知的黑夜中,灯盏盘上的油又渐渐凝固起来,
黎明即起,洒扫庭除,外面有宫女在拿着喷壶浇花,也有太监在扫昨夜的落叶,御膳房的太监对着灶台大推风箱,赶车出城倒夜香的甚至已经驱车回来了,取下套在马颈上的轭,从怀里掏出小葫芦,喝上几口水。
睁开眼睛,阳光压在了身上,张破厄的身子有些懒,同样,傅灵修也是这样,昨夜的事情像一场梦一样。
她这是鲤鱼跃龙门了?
现在的她还不清楚,当张破厄握着她的手的时候,她能感受到温暖,手指连心。
但她以为和皇帝的心是连在一起的时候,张破厄打破了她的幻想。
“你的戏还挺忙的吧,朕就不打扰你了,好生演戏去吧。”
当傅灵修想象着后宫的生活时,张破厄竟然就让她回去了,这对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打击呢?
“是。”傅灵修忙穿好了衣服,张破厄看着床上的那摊痕迹,忙让人竟然清扫。
看着傅灵修的背影,张破厄感慨了一句,“到底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她也不向朕求一求吗?”
当傅灵修走出宫外的时候,她觉得寂寞,有一种豪华落尽的感觉,所以的欢欣都去了,她以为在这宫里会有一席之地,但是没有,她内心不免要嘲笑自己了,这感觉不好受,尤其不好受的,是她的身体确实不方便行走。
可是当她回到戏班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关班主原本都她就极为看重的,看她这幅样子,对她是从利用,变成尊敬了,只要傅灵修在,就有他一口吃的。
而对她内心有爱慕之情的那些男演员,也只有遗憾了,跟皇帝抢女人,他配吗?
因同戏班的那些恭维,傅灵修的心情渐渐变好,以后种种,暂且不提。
流言是可怖的,张破厄和傅灵修的玉露金风一相逢,到了宫外就变成了萧碧玉的绿脸,在小说家的嘴里甚至演化出了傅灵修是狐妖,专能媚主的故事。
对荣国府的贾珠来说,现实也是可怖的,他要成亲了,新娘是许翰林家的女儿,面自然是没见过的,只知她的名字叫做许灿。
鸳鸯在那边把许家的礼物一件一件的点明给贾母瞧,有金项圈,有金珠首饰,总共八十件。有妆蟒,四十匹。各色的绸缎一百二十匹。四季的衣服共一百二十件。
过了礼,嫁娶的日子也就近了,贾珠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喜服。贾府内也装点了起来,喜庆的颜色变多,红的热闹,府里的人都换了新衣裳,倍添精神,年是年年都过的,这婚丧嫁娶可就不是了。
眼看荣国府里闹的很热,贾珠有些不舒服,但是新娘就要嫁进来了,只得拿起书看,一时大轿从大门进来,王夫人招呼家里细乐迎出去,十二对宫灯,排着进来,傧相请了新人出轿。傧相赞礼拜了天地。请出贾母受了四拜,后请贾政夫妇登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