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还真是可以,萧太后也藏得可以、
想来,张破厄还真是得感谢众妙帝,他之前不是很害怕张爽,蒋平等人,他们闹的再厉害,也就是让张破厄政令不出宫门,他最怕成为萧太后的傀儡,现如今看来,就算萧太后要控制她,怀孕这件事,也会让她有一段时间很没精力的,那段时间也是他翻盘的好机会。
想来萧太后是太爱肚子里面的胎儿,不愿承担失去孩子的风险,才把权放给了张破厄。
萧太后既爱肚子里的孩子,不爱权力,张破厄也得感谢这弟弟或者妹妹,将来的赏赐都要顶格。
吃了饭,殿内铺上了览胜图,览胜图有点飞行棋的意思,用一个骰子,一为词客,二为羽士,三为剑侠,四为美人,五为渔父,六为缁衣。依次掷骰,按骰子的点数前行,达到规定位置最快者获胜。老末就罚酒一杯。
张破厄拿了剑侠,萧碧玉选了个词客,林似霰是羽士,李纨说不会玩,就让她做个渔夫,原本就是稻香老农,平儿自愿做了淄衣,林似霰看向秦可卿,“妹妹,我看你今日这样子,挽着纂儿,很像是一个海棠春睡的美人。”秦可卿一听海棠春睡,便想起了昔日看到的那幅画,由不住红了脸,林似霰便笑道,“当真是个美人,‘美人既醉,朱颜酡些’,好妹妹,你不来,我找谁去?”
秦可卿入了座,大家便掷起骰子来,输的最多的是平儿,但是平儿年幼,便不喝酒,喝了好久杯茶。
今天晚上很好的月亮,萧碧玉仰头赏星,张破厄今晚去了秦可卿那边,再吹一会儿夜风,她便回去睡觉。
“日月安属?列星安陈?”她想她和屈原看着同一片的天空,屈原已经成了仙人,就是不知道天上的人拿着眼睛透过云层看到她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她是一个仙女。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在中国,人和仙、神没有那么不可逾越,那么要遥不可及。
清风带着花香,对萧碧玉的脸很舒服,转身一步步回了寝宫,贴身的宫女锦儿提着灯笼,亦步亦趋的跟着。平儿见萧碧玉来了,盲从被褥里面出来,萧碧玉有择席之政,旁人若睡了她的床是万万不可的,但平儿可以。
萧碧玉洗睡了,锦儿便在前面和平儿一起睡,服侍着也方便,但是平儿喝多了茶,今夜横竖睡不着,锦儿醒了一次,见她这样,问道,“四更天了,你还不睡?”
平儿便小声道,“锦儿姐姐,我茶叶吃多了。”
“你蒙谁呢?瞧你这眼睛,想家里人是不是?想了就写封信,信给皇后娘娘看了,有人给你寄的。”宫中外寄的信件,都是要查看的。
平儿摇头道,“我自小便被卖了,若问爹娘,一个都记不得了。”锦儿听了,为眼前极清俊极聪明的女孩子叹息伤感一回。
“就是睡不着,也闭着眼睛休息,把眼圈熬黑了,怎么见娘娘?”锦儿劝了一句,待平儿闭了一会儿眼后,才又睡了。
······
翌日,张破厄带着萧碧玉进宫去给萧太后请了安,萧太后的样貌比张破厄上一次见她时要好德多,果然心情好,人就好,萧太后还来了兴致,要听个曲子,点了首柳永的《倾杯乐》,萧碧玉便轻轻唱着:冻水消痕,晓风生暖,春满东郊道。迟迟淑景,烟和露润,偏绕长堤芳草。断鸿隐隐归飞,江天杳杳。遥山变色,妆眉淡扫。目极千里,闲倚危樯迥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