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却依然微笑端坐,右手轻轻拍打着怀中不断咳嗽的李迎。
再次上前一步,王元银戏谑一笑,问到:“敢问小哥,此话有何凭据?”
李鹤开始他的表演:“在下刚才说有人要破财,便是王善人你。你将玉壶捧在掌心,‘壶’字底加心,便是‘恶’字,所以这只玉壶,非碎不可,而且。。。在两个时辰内。”
“两个时辰?”王元银更加不相信。
“准确地说,是一个半时辰。‘壶’字上面有十一,十一刻钟不到一个半时辰。”李鹤继续说道。
他笑着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群,继续道:“如果真如你所说,一个半时辰内,这只玉壶若碎,我奉上卦金两百两。”
闻言,李鹤新潮彭拜,但脸上依旧云淡风轻。
“那就多谢王善人了。”他微微颔首,似乎两百两已经到手。
“但是!”王元银转而说道:“倘若玉壶未碎,我希望你远离长安城,从此莫再骗人。”
“一切谨遵王善人之意。”
围观人群不乏好事者,纷纷出言:“王老爷,你先回去吧,一个半时辰不长,我们在这里看着他,跑不了的。”
微微一笑,王元银道:“看着倒是不用,我一个半时辰后,返回此处。”
回到府中,王元银虽然不信,但心中还是有些踌躇。
莫非这玉壶今日真要破碎?
想着拿在手上,始终不是完全之策,于是叫来管家。
“老爷,有何吩咐?”
“去后院墙上,撬下一块砖,将此玉壶封于墙内,再用砖土封上,命侍卫看守,任何人不得擅动。”
想了许久,王元银觉得,将玉壶藏在墙上,必是万全之策。
“老爷,可是有贼惦记此壶?”管家不明所以。
“非也。”王元银将街上之事简单述说。
听完,管家呵呵一笑:“老爷,此等神棍言语,何须在意?”
“话虽如此,但小心为上,我就不信,将玉壶藏在墙里,如何碎裂?速速去办。”
“是!”
不到半个时辰,管家已将玉壶藏于墙内。
王元银径自回到书房,看起账本,早已将此事放下。
过得一个时辰,听到管家敲门。
“老爷,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何事慌慌张张,进来。”王元银放下手中账本。
推开门,管家满脸焦急:“老爷,那。。。那玉壶真的碎了!”
“什么?”王元银猛然站起,瞪着大眼难以置信问道:“怎么回事?”
“隔壁修缮房屋,咱们与他共墙,未想到玉壶被一根钉子顶了出来,摔在地上,碎了!”
“嗡”
王元银身躯晃了几下,头皮发麻。
不是因为心疼玉壶,而是惊讶于李鹤的测算之准。
“快,快备轿!”他失声下令。
长街之上,眼看一个半时辰即将过去,李鹤心中愈发不安。
“老祖宗,时间快到了,真的能行吗?”他对着天机石不断发问。
可李淳风早被问得不耐烦,沉默不语,不再搭理他。
此时,好事的人群,终于有人发话。
“时辰到了,王老爷心善,想必不会出现了。”
“咱几个替王老爷动手吧。”
说着,几个壮汉撸起袖子,便要上前砸了李鹤的桌椅。
“你是自己滚出长安城,还是要我们动手?”其中一个汉子威胁出言。
睁开双眼,李鹤伸出右手阻止道:“慢着。”
“还有话说?”
“王善人府邸,与此相去多远?”李鹤尽量拖延时间,希望有奇迹发生。
“王老爷并未住在平康坊,你想做甚?”
“那就是了,此时平康坊人群拥挤,或是王善人在路上耽搁了也说不准。”李鹤回道。
早有人不耐烦,大步上前抓住李鹤的衣领:“休要巧言令色!老子平生最恨你这般神棍,若不即刻滚出长安城,老子卸了你胳膊。”
李鹤正要回话,听见远处声音响起。
“住手,快快住手,莫要伤了上仙!”
正是王元银带着随从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