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是?”弗雷迫不及待地问道。
“好消息是我找到了尤里背叛密党的真相,他在执行任务时被一名传识者篡改了记忆,心智也因此改变,成为你们所见到的那个尤里。”
“坏消息呢?”
“那个传识者就在阿卡纳,是他把尤里带了回来。”
弗雷沉默,赫尔则低声骂了句脏话,“这事儿真是越查越离谱,先是吸血鬼,又是传识者,还有个移植器官的邪教,天晓得再查下去还会扯出来什么东西——”
“你刚才说什么,阿思嘉小姐?”弗雷突然打断她,“再重复一次。”
“我说‘这事儿真是越查越离谱,先是吸血鬼,又是传识者,还有个移植器官的邪教’——”
“就是这个。”
弗雷双眼亮了起来。
“斯托维恩先生曾提过,在尤里之前,他最近还遇到了其他跟踪者。我怀疑这些人和尤里就是一伙的,目的都是为了得到斯托维恩先生的器官来进行移植手术——因为他是近乎于纯血的黄昏之民,而幕后主使就是那另外一名传识者。”
“你的意思是...”赫尔也若有所悟,“在阿卡纳有这么一个邪教组织,他们秘密绑架市民来作为移植深渊种器官的实验体,人为制造黄昏之民,在高层中还有一名传识者?”
“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这还怎么搞?!”赫尔一拍大腿,“抓一个尤里·瑞瓦泰就够费劲了,现在还要对付一整个邪教组织和他们的传识者领袖,就我们仨?想都别想,诺菲小姐,我一周薪水只有十先令,绝不可能为了这点钱去给灯塔拼命。”
“必要时,我可以用大议会的名义向公爵写信,请他下发手谕,调动阿卡纳城外的驻军协助。”弗雷语气坚决,“阿思嘉小姐,如果你想退出,我不会阻止。阿卡纳是诺兰治下领土,事关民众安危,我绝不会坐视不理,相信威廉姆斯先生也是这么想的。”
“说得不错!”
摩恩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嘴角含笑。“阿卡纳也是十二教区之一,女神荣光所照之地,岂容邪教宵小之徒玷污?”
“好吧,好吧,”赫尔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当是加班了,记得给我算额外的加班费啊。”
“没问题。”弗雷笑了,“加班费给你按双倍薪水来算。”
短暂地逗趣后,他们重新严肃起来。
“所以,假设我们要对付这个邪教,也要先找到他们。”听弗雷又说了一遍猜想后,摩恩沉吟道,“阿卡纳这么大,我们该怎么找?要不要让警备厅那些人来协助我们?”
“我不建议这么做。”三人谈话没有避着格温,毕竟他现在也是要重点保护的对象,弗雷直言不讳地说道。
“这些日子我也私下观察过,警备厅的那些警卫并不可靠,玩忽职守、消极怠工已是常态,分组巡逻时为了延长休息,本来两人一组,实际上每组却只有一人,巡查时也都是敷衍了事。”
“要不我来试试?”
坐在一旁聆听的格温突然开口,“这个组织既然要抓我,或许我可以作为诱饵,等他们的人来抓我时,再反向追踪过去。”
“不行。”摩恩和弗雷异口同声地否决了他的提议。
“尤里已经死了,这势必会让那个组织意识到你不是好惹的,至少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派人来抓你了。”
“我倒有个大胆的想法。”
这次赫尔说话了,她看向格温,“你能感应的最大范围是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