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们了,老兄,”络腮胡感激地说道,“如果没有你们帮忙,我们可真就全完蛋了,请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格温·斯托维恩。”他瞥了眼男人手腕上的药瓶刺青,不动声色地回答,“叫我格温就好。”
“原来是格温老兄,我叫拉姆·柯克,你如果是本地人,一定也听过我的名字,”他嘴巴很大,咧嘴笑时会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我是灵药帮的老大,道上的朋友都叫我大嘴巴。那边那个倒霉家伙——”拉姆朝地上那位努努嘴,“他是诺文·博格,血手党老大——就是开赌场那个‘好运’的诺文,啧啧,看来这次好运气并没有眷顾他。”
大嘴巴拉姆,好运诺文。
格温自然不止一次听过这两个名字,他们是下城区的两位大佬,各自领着灵药帮和血手党占下一片地盘。
灵药帮顾名思义,就是卖药的。起初他们叫瓶巷帮,只有一家威士忌旧工厂,厂子里有蒸馏器,专门廉价售卖掺了水的威士忌。后来鼠疫爆发,拉姆领着手下们兜售掺水药剂,当时贫民窟的居民都病倒了,生意火爆得很,于是就改名叫灵药帮,开始制作贩卖各种廉价药物,合法的,非法的,治病的,快活的,只要开口,这些人都能给你弄来。
至于血手党,虽然他们名字听着唬人,却是几个帮派里行事最低调的,首领诺文整日都窝在自家的几座赌场里,对扩张地盘没有任何兴趣,也从来不跟周围的帮派发生冲突,只因为他喜欢戴一副红手套,才给帮派起了现下这个名字,传闻他起先只是一名普通混混,但在牌桌上却有着无人能及的强运,逢赌必赢,他的第一座赌场就是从先前的主人手里赢来的,因此也被称作“好运”诺文。
“我们是鼠王加斯特雇佣来的打手,帮他探索这座地城,”他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们为什么会来这儿?”
他不问不打紧,一问就激起了拉姆的怒火。
“还不是那该死的拉德利,这活该让狗.肏.的傻.逼!卑鄙下流的魔鬼的孙儿!没卵子的杂种!”大嘴巴激动地咒骂着罪魁祸首,“他今早就托人来找我,说自己在阿卡纳地下发现了一座古代城市,要请我们几个帮派的大佬合力探索遗迹,所得均分。却没告诉我们里面还藏着这些怪物,现在还要害我和诺文留下来替他去死,&***¥#*!(更加粗鄙的黑帮脏话)”
“和他一起的那女人是谁?”
“那是安德莉亚·泰勒,银线会的大佬,传言她是拉德利的相好。”他啐了一口,“没想到她还会黑魔法,现在看来这女巫和拉德利都是一路货色。”
“拉姆!”
这时加斯特凑了过来,熟络地跟大嘴巴打招呼,格温退到一旁,向坐在不远处歇息的赫尔几人走去。
“问出来什么没有?”弗雷问他。“那个传识者究竟是谁?”
“他叫拉德利·奥德里奇,我听说过这个名字——他是黑帽党的头儿,四处放高利贷,专吸穷人的血,在下城区名声很不好,谁也想不到他的另一重身份会是邪教成员,还是个传识者。”
“帮派首领?这样就能解释得通了,”弗雷若有所思,“他们表面以帮派成员的身份活动,实际上却暗中在下城区绑架市民,充当移植手术的实验体,更何况首领还是个传识者,难怪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被人发现。”
“他手下那些像乌鸦一样的怪物,很有可能就是经过移植手术改造的人类。”
“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摩恩说道,“你们都看见他们消失在那团绿色的烟雾里,那是一种黑魔法,那女人也有问题。”
“管他呢,反正都不是好东西,一起砍了就是。”赫尔解决问题的思路就像她的战斗风格一样,干脆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