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并不是个耍计谋的高手,这招儿欲拒还迎用得实在是太冒险了。
更何况雪落要面对的这个男人,还属于骨灰级的狡诈之辈!
将自己的身体坦诚在男人的面前,还说着一些恭迎男人的话,着实很具危险性。万一这个男人獣心大发,那她林雪落此时此刻的行为,不就成了羊入虎口了么?
而且自己这只小绵羊还在主动的往虎口里逞送美味的自己!
但雪落却不得不试。不为自己,也为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这个男人已经泯灭到没人性的地步,那自己这冒险的试与不试,都是一样的恶果。
但如果,这个男人尚能对她林雪落有那么一丝丝的怜悯,自己就能免于承受这不能承受之重了!
女人的话,着实刺扎封行朗的耳膜。
让他做快点儿,好回宿舍去打扫卫生?这女人当他封行朗是什么人?还真当他是给钱的缥客呢?
封行朗微眯着眼眸,慵懒着姿态盯看着女人的艰难:女人的曲线之美,因为没有了衣物的遮挡,在空气中微微轻颤着。
很明显,女人并不像她嘴巴上所说的那般放纵她自己。她是害羞的,更是害怕的。
“这么主动?着实把我惊艳到了!”
封行朗蜷起食指,在雪落的雪点之上使坏的轻轻刮蹭了一下,惊得雪落整个人都不自控的打起了哆嗦。
雪落很想用自己的衣物将自己坦诚的上身包裹起来,但她知道,如何自己这么做,那就功亏一篑了。她要在他面前表现得越放任自己,就越能博得男人的厌恶感。
自己竟然沦落到要用这样卑劣的方式去让一个男人讨厌自己,她林雪落也真够悲催的。
脱都已经脱了,还用得着矫情什么劲儿?如果现在悬崖勒马,那她林雪落岂不是白脱了一回,亦白被这个男人看光一回!
雪落把心一横,直接躺在了副驾驶的座椅上。大敞着自己的前身,一丁点儿都没有遮掩。
“封行朗,你少磨叽了,快来吧!做完了我还要回宿舍打扫卫生呢!”
这一刻的雪落,在言语上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美感,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水兴杨花的女人,正在催促一个付费的缥客快点儿办事儿,办完事儿她还要做家务活呢!
封行朗一张丰神俊朗的脸阴寒得好不难看,整张俊朗冷凝得几乎能刮得下一层冰霜来。可这冰霜的后面,却又是那冲天的怒火,演绎着冰与火的两重天。
“林雪落,你真想我弄死你吗?”
女人的放任自我和作贱的言语,着实把封行朗给惹毛了。或许女人跟他来个又挣又扎,半推半就,男人还会欣然接受。可雪落这般直接的吆喝声,实在是让封行朗听着刺耳。
不但刺耳,而且还刺目!
原本那个含羞带怒的矜持女人不见了,副驾驶上躺着的,却成了一个水兴又杨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