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他就要抹眼泪,骂他是龟孙子,兔崽子,王八犊子都行,但是说他是皇军!那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是智斗沙家浜样板戏里的歌词,言真听的出来,俯身道:“大爷,你就是这么躲过一难的啊?”
疯老头掀开眼皮看了言真一眼,“哎呦,那人好凶啊,我两胳膊都费啦!”
言真这才注意到这老头的手一直在哆嗦,但是一直紧紧抱着自己的红布兜。
“大爷,去我家待会吧。”言真伸手去搀疯老头,说:“我给你做包肉包子吃。”
“肉包子!”疯老头立马乐了,麻溜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扒拉了下自己的头发,露出一双眼睛,巴巴的看着言真说:“闺女,你家在哪啊?”
言真指了指眼前的单元门说:“这栋,五楼,咱走着?”
“行!”疯老头转身就往眼前的楼栋走去。
他抱着自己的红布兜,身子佝偻着,乍一看单薄的厉害,上半身一直在抖个不停,脚步却很快。
田婶站在楼道里,眼瞅这一个浑身抖动,迈着诡异步伐的老头蹿上了五楼。
“妈呀,这是招回家了?”田婶吓得抱着铁蛋连连后退,再看见疯老头身后的言真和顾维琛时,她震惊的道:“你们是咋想的啊,把一疯子带回家?”
“你还真想和一疯子学中医啊?”
言真没工夫应付她,直接道:“田婶您歇着啊,我着忙着呢。”
她径直带着疯老头进了屋子。
田婶无法理解,连连摇头,“完了完了,我看顾家媳妇才是真疯了!”
“咋了?”崔金华出来给孩子热奶,听着热闹打听了一嘴,“谁疯了?”
“你家那姑爷的前妻呗!”田婶立马转了身,颠哒着身子走过去,一脸鄙夷的说:“要和那疯老头学中医!搞笑呢吧!”
“方才把那疯子像是祖宗一样的领回家了!”
崔金华不知道疯老头是谁,她没好气的哦了一声,心里想这个田婶怎么这么烦人,说言真不就行了?非要说什么她姑爷的前妻!
恐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家那点事。
热完了奶,崔金华拿着奶瓶子就要往屋里走,田婶还扒扯着人家不放。
“他婶子啊,你说这事是不是扯淡?那人要真是神医,自己的疯病咋不赶紧治治?”
崔金华懒得搭理她,不耐烦的说:“我刚才,也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我还得喂孩子呢!”
她一手推开门,赶紧转身,在田婶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麻利关上了门。
“哎呦!”田婶站在门外捂着自己的头,“你咋这么着急!差点把门摔我头上!”
听着了外面的动静,一直无聊的刘大花赶紧推了推打盹的文娟说:“娟子,你推我出去瞅瞅。”
刚才她就听见了楼下的闹哄劲,可惜她不方便出去。
文娟揉揉眼,说:“哥不是说不让你出门么?”
“他能管得了我?”刘大花瞪了瞪三角眼,瞅着里屋的崔金华和言瑟,“只要没人告状,你哥就不知道!”
言瑟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奶瓶给孩子喂奶,听着刘大花的话,翻了个白眼,谁稀得告状!
瞅着文娟推着刘大花出去了,言瑟这才问,“妈,刚才田婶和你说啥了?”
崔金华道:“什么疯子,言真要和他学中医什么的。”
“哼。”言瑟顿时觉得像是听了个笑话,那疯子她知道,每天不是神神叨叨的就是闹疯病,他自己哪里是懂中医的人。
言真要和他学中医,搞笑呢吧!
言瑟的老师是王德海,后来她也是靠王德海的推荐进了部队医院的康复科,用针灸,推拿手法,辅助伤员做康复治疗。
那疯子居然口口声声说他是王德海的老师,言瑟压根不信。
不过言真八成是信了那疯子的话,觉得那人是神医,就赶紧巴结上去了!
“言真可这是会闹笑话。”言瑟呵呵一笑,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她就等着看言真的闹剧怎么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