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马主任回到后厨。

一进门，马主任站定，拍拍手，

吸引过所有人的注意后，

大声说：

“之前的主厨何大清离岗了，

大伙儿都知道，我也就不再赘述。

现在一食堂缺少一位能做小灶的主厨，

你们几个的水平，我也心知肚明。

今晚厂领导有个重要的招待，

何大清的儿子何雨柱，你们都认识，

他主动申请，说要试试，

我决定给他这个机会。

能者，庸者下，厨师凭本事吃饭，

没人有意见就这么决定了！”

马主任说的没错，虽然他本人不擅长厨艺，

但毕竟管理食堂这么多年，

对厨师行当的讲究，还是很清楚的，

这行就是凭手艺吃饭，你行就是行，

不行就是不行，从来不讲究什么资历。

没本事，干一辈子也当不主厨。

“马主任，能问问晚的客人是什么地方的人吗？

没别的意思，就是我觉得做点儿客人的家乡菜，

应该更合适一些。”

马主任看了看何雨柱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沉吟了一下，说道：

“客人是鲁省来的！”

“好嘞，那麻烦主任批一条鲤鱼吧，

我做一道传统鲁菜：滑溜鱼片。

您放心，要是做砸了，从我工资里扣！”

马主任点点头，那这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啊！

很快，一条一斤多的鲤鱼被拎了过来。

何雨柱已经洗过手做好了准备，

接过鲤鱼，开膛破肚去鳞，

冲洗干净后剥去鱼皮，片成鱼肉片，

……

在众目睽睽之下，

何雨柱一通流畅华丽的操作之后，

一盘卖相精美的滑溜鱼片摆了灶台。

闻着香味儿，后厨众人的口水就快流下来了。

马主任拿筷子加起一片鱼片，

放进嘴里默默的品尝起来。

嚼了几下，

马主任眼睛一亮，

又伸出了筷子夹向鱼片。

虽然整个过程马主任一言不发，

但谁还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啊！

一时间，众人纷纷动筷，

一盘滑溜鱼片瞬间就只剩下了点点汤汁残留。

意犹未尽之后，

马主任拍着何雨柱的肩膀，

“真不错，真不错！

你们也都尝过了吧，

今晚的招待，就麻烦你了，

小何师傅！”

何雨柱重重点头，应了下来。

马主任咂么着滋味，笑呵呵的回了办公室。

等食堂主任一走，后厨的人全都围了过来。

傻柱，你行啊你！

傻柱，我感觉你比你爹做的还好吃啊！

傻柱，能接你爹的班儿了，

这大厨得给你当了啊！

何雨柱笑着向众人拱拱手，

谢过众人，客气了一番之后，

就想开去干活，

水池子那儿洗洗土豆，摘摘菜什么的，

可很快就被众人拦了下来。

厨师杨师傅说了：

“小何师傅，您就先歇着吧，

哪能再让你干杂活儿，

你这明显就是大厨的手艺啊！

歇着吧，咱厨师行当可没有大厨干杂活儿的规矩！”

何雨柱又客气了几句，见实在推脱不过，

也只能等着待会再动手炒大锅菜了。

轧钢厂现在还没有经过后来的扩建，

也没有公私合营，

现在的大老板还是娄半城，

也就是后来许大茂老婆娄小娥的父亲，

算是一名心向红的资本家。

工人数量也没到后来万人那么夸张，

现在也就千八百人的规模。

差不多到了中午，何雨柱拿起炒勺，

开始准备工人中午的饭食。

这次倒是没人拦着不让他动手了，

掌勺就是厨师的分内事，

他炒了，别人也能轻松一下。

再说，也都想看看他大锅菜的手艺呢。

何雨柱左手扶着大号炒锅，

右手拿着炒勺，

铁锅前后翻腾，

炒勺不停挥动，

锅里的菜下飞舞，

却没有一叶一片掉到锅外。

众人看着何雨柱拎着大锅格外轻松的样子，

虽然还没尝到味道，

但光看这架势，也心服口服了至少八分。

大锅菜炒完，几人前尝了一口，

吃完没有多说，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就这样，十七岁的何雨柱，

算是初步在食堂站稳了脚跟。

傍晚，马主任过来了，

拎着几兜的鱼肉蛋菜，找到何雨柱。

“小何师父，差不多一小时后开席，

材料在这，一共八个人吃饭，

客人都是鲁省来的，你看着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