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人群哗然,对着云昭月的指指点点愈发厉害。
“王妃,我赖大不求别的,只为不让我娘亲含冤而死,即便您身为宁王妃身份高贵,我也敢去敲登闻鼓,为我娘求一个公道!”
云昭月看着赖大说得义愤填膺,唾沫横飞,冷笑一声。
“报官可以,只是记得一并把你欠了赌庄高利贷,贪污王府公款赌钱的事情都说了。”
赖大脸色陡变,声音瞬间有些僵硬:“什……什么……”
“装傻没用,”云昭月笑的愈发明媚,“看着时间,过两日赌庄的人就要上门讨债了吧,想到什么法子逃过去了吗,还是说……”
她微微一顿,“有人让你在王府大闹一场,就答应帮你摆平欠债?”
“你胡说什么?”
赖大一下白了脸,朝着云昭月大喊;“王妃你不想认错便罢了,怎么能空口无凭污人清白?”
云昭月听笑了,“清白?”
她陡然扬声朝着人群喊道:“有没有人在赌坊见过赖大的?”
一句话宛如在沸腾的热油里投了一滴冷水,霎时火花飞溅,接二连三的证据从人群里喊出来。
“我见过好几次赖大磕牌九,压得银票可大了,只是回回都输!”
“对对对,我也见过赌场老板把赖大扔出去,叫他带钱来还债!”
“昨儿个还看他在那边赌蛐蛐呢!”
豆大的汗滴瞬间从赖大额头滑了下来。
云昭月冷冷看着他,“你一个账房的小伙计,月薪不过二两三吊钱,哪来的大名额银票去赌庄撒银子?我可听说,那赌庄最低的点数都是一吊银子。”
赖大眼神左右乱转,半天底气不足地吼道:“我来是给我娘求公道的,王妃你平白说我转移什么注意?”
“行,那咱们说说你娘。”
云昭月这会倒是愈发淡然了,掰着指头给赖大算:“你娘一个后厨的帮厨嬷嬷,郊外一套大宅院,东进门两套小平宅,西进门一套四合院,听说北门也有房子。”
她懒懒扫了赖大一眼,“满京城还有这般阔绰的嬷嬷吗?”
赖大冷汗直流,说话都不利索:“都都……都是祖产,跟我娘的死有什么关系?”
“少在那揣着明白装糊涂,您娘在府里捞了多少还要我说嘛,作威作福的样子怕不是主子都没她派头大,还能因为我随意几句话就要自杀,她舍得自己贪下来的金银财宝吗?”
云昭月眼神宛如鹰隼一般,盯住猎物一般,直直盯着赖大。
“你说你娘服毒自杀的,服的什么毒?”
赖大一愣,他只知道按着侧妃教的话闹事,哪里知道是什么毒?
支支吾吾,干脆随意编造了一个:“砒霜!”
左右都是吃死人的药,哪个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