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伤冯导的自尊。

秦川委婉地说：“过几天，看看后续的表现再说吧，如果能赚大钱，那是好事。”

“不对，这味儿有点不对劲。”冯导执着地追问：“你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我听着怎么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凉吗？”

“凉，这事整得就跟生了个闺女似的，好不容易养到成年，出落得亭亭玉立，突然嫁作别人家的媳妇，这不就是赔钱货？”

秦种笑了笑，一时不好怎么说这事。

赔钱！

《夜之宴》这部戏肯定是赔定了。

只是赔多赔少的问题。

另一个位面的世界里早就给出了定论，这部电影，在国内的最终票房会定格在1.3亿左右。

按40%的分账比例来算，投资方能拿到手的只有0万。

而公开资料显示，《夜之宴》的总投资是1.2个亿。

就算加海外票房与DVD、电视平台、多媒体等衍生版权费，也挽不回6800万的差额。

如果这部戏能赚钱，那只有一种可能性。

公开的投资额有很大的水分。

真实投资额远低于1.2亿。

当下，虚报投资额是业内常见的一种做法，为了走国际市场，在国外卖个好价钱，大家通常都会把成本往大了吹。

譬如正在赶后期的《满城都带黄金甲》，号称3亿大投资，吹牛不打草稿。

黄金甲的导演张以谋与投资方，大概也是吸取了《藏龙卧虎》的教训。

当年转卖《藏龙卧虎》的海外发行权时，大家就是吃了不懂吹牛的亏，实报成本，把海外发行权廉价卖给了别人。

结果人家反手卖了2亿美金，自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吃肉。

分析至此。

秦川对冯导说：“冯导，你先给我交个底，《夜之宴》这部戏的真实投资额，到底是多少？”

“换算成国币，1.2亿左右。”

“没水份？”

“没。”

“那我就不安慰你了，这事没法安慰。”秦川笑道：“国内收不回票房，争取在海外卖个好价钱吧。”

“我就纳闷了，1200万的首日票房，怎么就会发展成连成本都收不回的赔钱货？”冯导纳闷地望着秦川：“我知道你对这事自有一套预判标准，你好歹给我一个说法，让我输个明白。”

“说法就是口碑不行，高开低走，后劲不足。”

“我不信。”

“又想跟我打个赌？”

“不赌。”

一说到打赌，冯导顿时心虚，只好陪着一脸讪笑。

回已经输给了秦川。

若是再输一回。

搞不好连裤衩都保不住，传出去多少有点尴尬。

冯导硬着头皮说：“咱还是走着瞧吧，反正我不信这部电影会赔钱，如果真赔了……”

“真赔了怎样？”秦川笑问。

冯导边倒酒边说：“如果真赔了，下次你请客，我不抢你的主角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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