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食堂里众人的面,齐思远话里话外掺杂着尖刺,王大奇抬起眼皮看向陈诚。
只见后者依旧跟没事人一样,规规矩矩行礼,客客气气回应。
整个一听不懂好赖话。
“牛,诚哥,你是真牛!”
出了食堂几里地,王大奇突然朝着陈诚竖起一个大拇哥。
陈诚挑着眉毛看向王大奇,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能耐,诚哥,你刚才在食堂那一番是大丈夫作为呀!”
“你表面是对齐队长万分恭敬,但我知道,你心里定是看他苛待弟兄们不爽!”
“只是碍于身份阶层,你没办法表现出来,但这一份仇,你替弟兄们记在心里了!”
“日后,诚哥你是要还回去的,对吧!”
不知怎的,王大奇的头脑又变得开窍起来。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这,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陈诚闻言失笑,顺势抬眼看向时间。
快三点了,他得去皇后歌舞厅接蓝心洁了。
“行了,回去休息一会就带着弟兄们去练枪吧。”
王大奇见陈诚好像还要走,紧着又问。
“诚哥,不是吧,你来局里就是为了吃个饭呀?”
陈诚不作回应,转手做完“嘘”的手势,便阔步走出军统局的大门。
王大奇看着那逐渐消散不见的背影,以及驰骋而去的汽车轰鸣声,不禁啧啧摇头。
他心知自己只有羡慕的份,其他的,知道的越少越好。
-
皇后歌舞厅,后台化妆间。
蓝心洁抬手描着眉,嘴里不停哼着小曲。
等到身旁欢呼雀跃的白露说到一半停下来,她就失声笑笑,算是应和。
“心洁,你说嘛,他是不是很体贴!”
听闻此言,蓝心洁手的动作一滞,她抬起眼,无比认真的看向白露。
“露,按照你说的,他三十多岁了,你该不会...”
蓝心洁话还没说完,白露就已然红了脸。
作为过来人,蓝心洁洞悉了一切。
她不敢确定陈诚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她坚信自己的判断。
“万先生”哪怕不是日本人,也绝不是“万先生”那么简单。
蓝心洁沉下心,放下眉笔,开始冲着白露试探道。
“露,你刚才说你们去了哪?大溪沟?那能有什么好的餐馆呀?”
“是吧!”
提及餐馆,白露变换神色,她微微拧着眉,不悦道。
“出发前万先生只说那是一家新开的西餐厅,我还以为能吃到正宗的燻鲑鱼呢!”
“结果啊,那家餐厅虽然环境是挺好的,可味道实在是一般,真是有够扫兴的!”
“万先生也说他没有提前做好功课,还跟我道歉了呢!”
说来说去又说到那个万先生身,白露的少女般的笑意又显现在脸。
蓝心洁就这么无奈的看着她,不一会儿,她见白露从手包里掏出火柴盒和烟包。
那火柴盒的包装还有些新鲜,蓝心洁正觉得新奇,就听白露朗声问。
“心洁,你抽烟吗,我这有最新的哈德门!”
“来一根吧,顺带把火借我。”
“没问题!”
直到火柴盒传到手里,蓝心洁视线下游,细指抚摸盒子那用烫金描出来的字。
“玺公馆西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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