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进来后,君长默的小侍道:“我们爷要赎惊雪姑娘,你开个价吧。”
“赎?”老鸨微讶,眸子一转,道:“爷,不是我不肯放人,惊雪虽然不是我亲女儿,可我待她比待我亲女儿还要亲,真是不舍得啊!”
惊雪站在老鸨身后,低垂着眸子一言不发。
小侍皱眉,“直接说价!”
老鸨还想再抬抬价,看小厮不给情面的样子,又有些怂了。
这几位爷她只认得一个唐惜年,而且还是她知道唐惜年,唐惜年不认识她的那种。
另外两位爷从未见过,也不知道身份脾性如何。
老鸨想了想,道:“一万。”
小侍给自家主子讨价还价,“六千。”
“”老鸨琢磨着以惊雪的身价,就算开了苞,男人也会络绎不绝,就道:“一万,不还价。加上今天的首夜礼,一共是一万三。”
小侍还没说话,唐惜年就把手里的筷子一扔。
这动作惊了老鸨一下,她回头看着唐惜年,“唐少爷有事吩咐?”
“你这楼里的姑娘,顶了天也就五千两赎出去,今天看我这朋友没来过,就像宰他一刀?”唐惜年慢悠悠道。
老鸨皮笑肉不笑道:“这哪儿敢啊?可惊雪是我心尖尖上的肉啊!总归要给她找个好归处。”
“呵,”唐惜年道:“七千两,拿了银子把卖身契送过来,在我面前还想耍心计?”
“爷别生气,六千就六千,六千就六千。”老鸨闻言,立刻赔笑着走了。
价格定下来后,惊雪才抬头看了一眼众人。
不愧是百花楼的花魁,一双眼睛清澈又带着忧郁,勾着人往里面看去。柳眉杏眼,红唇皓齿,真真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