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郎直接点着头说:“嗯。”
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就在场,牛大郎隐瞒了我突然变勤劳的那一天。
竹玉也没在多问,只是若有所思地低语着:“莫非真的是我感觉错了?”
王雨则是整天抱着一个类似香炉的东西,早出晚归,我深知她喜欢练蛊虫的事,所以我也没去问。
时间过的很快,弹指一挥间,一个月就过去了。
牛大郎也移到了屋子里面,不用每天晚上都有人守着,竹玉会一天三次的替他针灸。只是,竹玉不会在问一些奇怪的问题,他做好一个大夫的本分,尽心尽力地替牛大郎医腿。
这一天,牛二妹说要亲自做饭,还没去学堂的牛青天在厨房里帮忙打下手,竹玉则是在屋里给牛大郎按摩腿部,舒缓经脉。
无事可做的我就抱了一只已经睁开眼睛的小白兔子出来,捧在手中玩弄着。
一个许久未见的人,却在这时登门,一进来不问其他,直接冲我说着:“雪烟姐,你手上那是什么?”
我转头看去,是董珍,我实话实说说:“是兔子。”
“哎呦,雪烟姐,不是我说你,我们现在可不是在丞相府,也不会有奴才专门伺候这些玩意,你呀,还是把大郎兄弟这一家子顾好才是要紧事。”董珍眼里暗含嫌弃地看着我。
以前的雪烟因为眼高于顶,常常都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态,从来不用正眼打量过董珍,所以,她一直都以为董珍一个粗使丫鬟不敢对她有意见。
我笑了,轻轻地把小兔子放回兔妈妈的身边,站了起来,说:“这又关你屁事。”
董珍噎住了,她可能不成想过雪烟会吐脏话。
“一月未见,董珍你这丫鬟胆子倒是大了不少是攀上高枝了,还是上了哪位爷的床,发大财了?”我拂了拂衣裳上沾着的兔毛,不咸不淡地说着。
董珍立即就像炸了毛的猫,“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完,她就冲了过来。
哎呀,看样子,还真的发大财了,敢跟我呛声。
我摆好了架势,想着是踹她呢,还是直接打她脸呢?
“住手!”竹玉从屋里走了出来,还射出了一根银针。
银针直接没入董珍的体内,董珍僵住了。
这一幕是多么的似曾相识,跟以前那几个小厮抢吃东西的时候一模一样。
“好啊,原来是你自个找了个姘头,害死了大郎兄弟跟牛二妹兄妹几个,你还敢血口喷人!”
哦,还是有差异的,董珍的身子僵住了,但是她的嘴还是灵活的。
“董珍嫂子?!”牛二妹和牛青天从厨房走了出来,他们就像看陌生人那样看着董珍。
董珍的变化很大,以前的她温婉有礼,就算心头不乐意,她不会表现出来,不曾像现在这样大呼小叫过。
我好笑地看着董珍突然变尴尬的脸色,说着:“是你自己一个月未曾来过,一来就说三道四。”想想,牛大郎兄妹三人每次都在董珍那边,帮忙做这帮忙做那。可是,董珍却能整整一个月不见他们,当真是用完就丢的人。
董珍僵硬地扯了扯唇角,僵着身子说着:“二妹啊,不是嫂子不愿过来,是你牛易大哥非要搬到城里去。这不,近几天刚忙活好,我就来请你们过去喝杯乔迁的喜酒。”
喝乔迁的喜酒是真是假,我是不知道的,雪烟上一世的记忆也没这一出。
牛二妹却没好气地说着:“没那个心情喝,我不想去。”
“我还得去学堂读书,也没那个空。”牛青天立即接着说。
董珍刚才一来就显得她很厉害的样子,让牛二妹和牛青天的心里有了一丝的膈应。
“那大郎呢?”董珍问起了牛大郎。
“我也不去,你跟牛易说一声,我大郎晚点会带两壶好酒,亲自登门去与他喝上两壶。”牛大郎在屋里没有出来,只是朗声说着。
董珍就像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般,以前,无论她说什么或是做什么,牛大郎总是说好的那一个,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想也不想就拒绝她,还是没见着面的情况下。
我不在看着董珍,只是看向了竹玉,说:“解开吧,她也不是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