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迫不及待地追问,“是什么?”
柳如娘:“岑山长别的方面都无欲无求,唯酷爱搜集名家画作。”
阿丑追问,“那他有没有特别喜欢的哪个名家?”
柳如娘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她之所以知道岑山长的这一喜好,也只是偶尔听唐澄提了一嘴,彼时他也是想方设法想讨好岑山长,想让他多关照自家弟弟几分。
只是后来,此事被唐清知道,便阻止了他,最终唐澄搜集来的名画也没能送出去。
柳如娘见桑桑有些失望,便主动道:“唐二公子对此事必是知晓的,你若想知道,我可以派人去唐家帮你打听一番。”
桑桑自己也可以去向唐家打听,但到底不如柳如娘方便。
她愿意代劳此事,桑桑自是求之不得。
她欣喜道:“那就麻烦柳娘子了。”
顾允之开口道:“说起作画上的名家,我们南越倒是有一人,那人少年之时便已成名,可谓青年才俊,天赋异禀。他的画作大多意境高远,恢弘大气,岑山长兴许会喜欢。”
柳如娘的脸上染上一抹晦暗之色。
少年成名,青年才俊,天赋异禀?
难道,是自己以为的那人?
桑桑忙追问,“是谁?”
顾允之遗憾摇头,“告诉你也没用,那人早已经死了。”
桑桑脸上的喜色一顿。
柳如娘眸底晦暗亦是顿住。
死了?那必然不是那人。
那人若是死了,柳如娘怕是做梦都能笑醒。
只可惜,那人现在俨然是娇妻在怀,儿女成群,过着再逍遥不过的日子。
阿丑轻飘飘来了一句,“死人的画作才更值钱。”
顾允之:……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的确是事实。
他最后也只能道:“我现在又不在南越,就算想弄到他的画作也没法子啊。”
阿丑了然地点头,“也是,你现在就是个丧家之犬。”
顾允之:“……彼此彼此!”
也不瞧瞧她自己是个什么样,还好意思说他?
阿丑一时语塞,顾允之颇有种扳回一局的洋洋得意。
顾允之再次开口,语气有些遗憾,“说起来,我师父跟这位大家还是多年老友,若他活着,别说是一幅画,便是一百幅画都不在话下。”
桑桑闻言,对那人离世时的年龄略有估算,心中不免唏嘘,那位大家的确称得上是英年早逝了。
她不禁生出好奇,“那人因何早逝?莫不是身体不好?”
顾允之摇头,“非也,他乃是自戕而亡。”
几人皆禁不住瞪大了眼。
顾允之语不惊人死不休,“说是自戕也不大准确,准确地说,他是与人同归于尽而亡,对方乃是他的夫人与岳丈一家。”
大家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顾允之给出了答复,“因为其夫人与岳丈有不轨之心,意图造反,他也算是大义灭亲了。”
原来如此。
顾允之又继续道:“我还听师父说,这位大家此前之所以会娶这位夫人,也并非自愿,乃是被对方强迫。
这位夫人为逼他就范,还做了一些非常卑鄙无耻之事。”
“什么卑鄙无耻之事?”
故事说到关键的地方,顾允之却是一摊手,“这我就不知道了,师父他没有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