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语喝光了鱼汤,心满意足的舔舔嘴唇,擦拭去额头涔涔汗珠。
“谢谢哥哥,我去睡觉了。”
墨倾语从柜子上取了个破毛毡,就要出门。
李青山愕然,“你去哪儿睡?”
“驴厩啊。”
李青山猛然想起,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嫌弃墨倾语是个差点被卖入青楼的腌臜货,从来不让她到床上睡。
破驴厩顶塌了一半,漏雨漏风,驴早就被李青山卖了还赌债,只剩下一辆破板车。
墨倾语就在板车上扑了干草,盖着破油毡睡觉。
哎,得亏是墨倾语命大,否则早冻死了。
李青山有些不好意思,“你是我娘子,以后和我一起睡床,我也不会再打你。”
墨倾语面颊绯红,默默坐在被窝里,淅淅索索的脱衣服。
第一次躺在床上,她的心中既期待又忐忑。
如果能和哥哥圆房,生一个孩子,就不用担心被卖掉了。
可哥哥忽然一下对自己这么好,会不会……是什么折磨人的新花招?
饥肠辘辘的李青山,又往锅里倒了点水,并掰碎了家里又干又硬的窝头,扔进锅里一起煮。
锅里还剩一点鱼肉渣,窝头煮散了,黏糊糊的一锅看着让人没啥食欲。
饥肠辘辘的李青山,哪里管得上什么味道,闭上眼大口大口的就开吃。
吃完最后一口,李青山用筷子扒拉出锅底的鱼骨头,格外艰难的咀嚼着。
墨倾语有些傻眼,“哥哥,你不是讨厌吃鱼肉吗?”
李青山尴尬一笑,抹了抹嘴没有说话。
床上的墨倾语,陷入了迷茫。
难道……哥哥是不舍得吃,才让给我的?
不对,绝不可能!
以前自己偷偷吃一点净面窝头,一旦被发现,就要遭到毒打。
大概是哥哥怕我着了风寒,肚子里没食会被冻死。
自己冻死了,就没人给哥哥赚钱买窝头。
深夜,天地间的寒气升起,李青山冻得缩了缩脖子,关好门窗后钻到被窝里头。
钻入被窝的刹那,柔软嫩滑的肌肤就像八爪鱼一样缠上。
李青山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浑身的血液噌的就烧了起来。
“倾语,你……你这是干啥?”
墨倾语害羞得厉害,但还是鼓足了勇气,“哥哥,我想给你生孩子!”
温热娇躯在怀,李青山又不是太监,怎么可能不心动。
可他只是冷静的搂着墨倾语,尽量平静声问:“我以前这么欺负你,咱俩也没感情,你为什么跟我睡?”
墨倾语傻了眼,下意识的说:“三纲五常中,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女人服从夫君,侍奉府君,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李青山叹息一声,封建糟粕害人啊。
他搂着墨倾语,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轻声说:“睡吧。”
入梦时,墨倾语心中低落,哥哥还是嫌弃我么……
李青山激动得浑身滚烫,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如果不是责任心使然,这会儿已经让她体验到做女人的快乐。
可墨倾语长期营养不良,一旦怀孕,死胎和难产的几率很大。
哪怕要行房,也得把她养的白白胖胖再说。
好在李青山是农学博士,凭借自己的能力,让一家人吃饱穿暖,还是不成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