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如果愿意当他们的老师,我每月给您一钱银子!”
十贯钱,才是一钱银子。
李青山开出的价格,是张秀才过去的十倍!
张秀才激动得脸都红了,“青山,你仁义啊!”
“有了你这一钱……额不,有了你的帮助,以后这些孩子们,就都能读圣贤书,成大事!”
“我替十里八村的孩子们,谢谢你的恩德!”
说着,张秀才朝着李青山深深的鞠了一躬。
李青山微微一笑,将张秀才扶起,顺手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入张秀才的手里。
“这是十个月的工钱,您收好。”
张秀才知道,这笔钱不是白拿的。
同时也明白,赵文举和刘翠花被堵在地窖里,被全村人围着,绝对不是巧合。
他别有深意的看了李青山一眼,随即清了清嗓,朝着纷闹的群人喊道:“诸位静一静,听我说两句!”
张秀才一开口,原本哄闹的众人,顿时寂静了下来。
他的这份威望,全然得益于乡贤的身份。
一个村里,有两个重要人物。
一是乡约,也就是村长,由村人推举出,后被官府任命,是大荒村的官方代理人。
二就是乡贤,完全由村人自发推举,相当于后世的“五好之家”,除了官方奖状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奖励。
张秀才为人心善,几十年来帮村人免费写信、写对联,每家每户有红白喜事时,都免不了请他主持。
因此,张秀才也就成了公认的乡贤。
这会儿,赵文举也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全系在张秀才身上。
他一扫往日高高在上的姿态,沧桑老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老张,我年纪大了,这个乡约当不长。”
“等我过两年退下来,你无论年龄还是资历,都适合这个位置。”
“今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大家散了吧。”
张秀才冷冷的瞪了赵文举一眼,沉缓声说道:“张二憨尸骨未寒之时,身为其叔父,竟与淫妇刘翠花私通,此举有悖天理人伦!”
“若是我今日容你,村里的老小也不会答应!”
“大家说,是该打,还是该放?”
话音刚落下,李青山就带头起哄,“打死这老东西!”
“打死他!”墨倾语第二个跟着喊。
赵大勇也振臂高呼,“像这样的人,就该去死!”
有句古话说得好,人心似水、民动如烟。
人一旦被煽动,是不分什么是非对错的,有这三个人带头,全村几百个老少,喊打喊杀着冲上去,对着张秀才一阵拳打脚踢。
张秀才抱着脑袋,身体蜷缩成龙虾,哎呦哎呦惨叫个不停。
不过,村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哪怕是下手,也是起哄泄愤居多,没人敢真的下死手。
李青山估摸着,这顿揍后,村长不会死,只会重伤。
他搂着墨倾语,心疼的抚摸着她额头的鼓包,“娘子,疼吗?”
墨倾语含泪点了点头,神色从惊慌渐渐变得平静。
“谢谢哥哥,我这会儿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李青山冷冷的盯着村长,“单单是心里舒服还不够,我要让伤害过你的人,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
“大勇,你知道该怎么做。”
赵大勇愣了一下,目光渐而变得凶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