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娘,这女的这么生猛吗?”
“我这这这么多女娃,就她仨儿?可不得累死我楼里!”
“噢……哎呦,看我想哪去了,那这是位姑娘,两个男人里,还一老一小,怎么可能是来干那事的?”
“应该是把我这里当成了酒楼了,为了避免身份泄露,才这样的……可老娘这里全包一日下来,少说得一、两万块星石,她有这么多钱吗?”
“就是有,关键现在就要包下了,楼内的那些大爷们咋办?不少人现在都在里面欲仙欲死,让老娘咋过去跟他们说啊?这不是,接了单生意,咋了自己招牌吗?”
……
《有凤来仪》老板娘花婆子给姑苏九娘的话,惊得差点叫出来,好在九娘的声音不大,没多少客人听到,不然整个花楼,不得马上要炸了窝。
终是见惯了风浪的花楼老江湖,比身边一些女姬要老练稳住多了,花婆子脑子里飞速盘算了下,那脂粉都能刮来一盆的老脸上,硬挤出一丝和善的笑容,劝道。
“姑娘大气,我老婆子也非常理解您想选个高雅场所与朋友把酒言欢的心情,可是您看看我这里这么多客人,我没法一时把人家赶走啊?”
“客人都付了钱了的,大家出来玩也是为了找乐子不是?你说我把人家都赶走了,让人家搞得不痛快,我这花楼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啊?”
“可能今天就能给人砸了!”
“我理解您,请您也理解一下小店的不易,现在包场,绝对不行!”
“不过,如果您真是很喜欢本花楼的话,今天可以预定,明天一整天,我都可以安排姑娘们不接客,专门侍奉您,您看如何?”
花婆子不愧是老江湖了,看得出几分眼前这个姑苏九娘的身家不菲,话里就把难处婉转又明了说了出来,使得客人不会怪罪她,甚至其中有着了想要多赚一笔包场钱的意思。
赚钱,劝客,都不耽误!
可真是个人精!
九娘水红菱不用去多想此时花楼内的客人在干啥,就明了花婆子的难处。
人家衣衫不整地在里面玩得开心,怎么赶人走?
再是脸皮厚儿,都干不出那等事。
可要她走,先订下酒楼,明天再来呢?
“咋这么麻烦!”
她又不乐意,就一时犯了难,眉头皱了起来,下意识瞧了眼一旁默不作声到处瞅的雪发少年。
这一看,她想起了少年这些年来的不容易,一股愧疚之心悄然而生,随之眸光凝定看向一脸笑容的花婆子,斩钉截铁道。
“花婆子,今天你清空客人,十万块星石咋样?”
“果然是有钱的主儿!”
十万块星石的报价一出,花婆子那充满欲望的心,就被激地猛跳了起来。
而她身边的女姬们一听,纷纷狂喜地叫了起来,有些胆大亲近老板娘的,还摇晃起了花婆子的胳膊,想要花婆子答应下来。
“十万块啊,十万块,这得我来多少客人啊,要是把她伺候好,我指不定能得不少好处!”
“呀,真舍得啊,十万呀,妈妈你要不答应了她吧?十万呀!”
“是啊,妈妈,十万块,在往常日子里,也得咱几百姐妹辛苦近十日的收入啊!”
“钱送上门了,哪有不收的道理?”
……
“好大的口气,小白脸,你把这全包下来,身子骨行吗?”
“别一夜没过去,就累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哈哈啊哈哈……”
花婆子给一干女姬劝得更心动了,没急着回绝九娘,只是在权衡利害之间,她左侧一外摆的紫木长桌上,有一浓眉大眼的壮汉,怀抱着一花楼姑娘插了嘴。
壮汉长得五大三粗,一身宽袍,敞露着壮硕的胸膛,只是平庸的五官,因嘴角那颗带毛的黑痣,显得丑了点。
他是客人们离得最近的,从姑苏九娘、江流、青楼老仙林心诚仨人进来,就注意到。
只是,他当时的心思都放在了怀里的美人身上,当下此时,他怕老板娘花婆子见钱眼开真把他赶出了《有凤来仪》,一股怒气横生了出来。
当然,江流三人,他一个都不认识,否则,就是听到了,也不敢出来找事。
楼内那些见识过青楼老仙林心诚在《有凤来仪》吃霸王餐的客人们,现在有人站出来吗?
不皆是一个个在装孙子、玩自己的嘛!
可话又说回来了,壮汉如此讥笑姑苏九娘,楼上楼下无数道目光都瞧在了他身上,连江流都不去再看楼里的姑娘们,都饶有兴致打量了起他。
有人帮她找回了点场子,以平时而论,花婆子不会在乎,最起码是让壮汉与九娘斗上一斗,再来从中牟利。
可她出身京城,比壮汉清楚,能随口开价十万星石的人,哪个都不是好惹的!
何况,那白吃白喝白玩的老流氓林心诚还是眼前女子一伙的,且看样子,老流氓还挺畏惧这女子。
花婆子如何敢看戏下去?
见得她没等九娘发怒,就连忙挡在壮汉身前,对着九娘和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