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轰……”
“娘的,要你多嘴,爷儿弄死你这里!”
“哎呦,疼……我又昏了……”
“啪啪啪,臭打杂的,敢笑话我,我给你三个巴掌……啪啪啪……”
“咚咚咚……本小姐乃名门之后,你爷儿的媳妇,竟然也敢笑话我,跑是吧,我踹断你的狗腿……咚咚咚……”
“啊啊啊啊啊……”
“爷,爷,姑奶奶们,我错了,别打了,别打,哎呦,上官奶奶,那里不能踹啊,老林我还没有儿子,你不能让我绝后啊……啊啊啊啊……爷儿,你拦着点啊……啊啊……爷儿,我死了,谁来保护你?”
“啊啊啊……我又又……昏……了……”
“叫谁奶奶,本小姐才十八,敢说我老,你断了你的命根儿!”
“喂,上官姐姐,你脚下留情,也是自己人,给他林家留个后吧,其余的,嘿嘿嘿,随你打……”
“好咧呀,那我再给他十八掌!”
“啪啪啪啪啪啪……”
“哦哦哦……我死……了……”
“……”
……
《卿心居》里一通乱揍,门外绿衣丫鬟喜儿又偷窥地心惊胆战,不敢走动,就在那纱窗趴着。
甚至话都不敢说,不敢有任何声音。
上一个在窗边笑话房内三人的老家伙,现在正在里面挨揍呢?
如何得敢!
直至喜儿小脚都麻了,花楼的上空已经黑沉沉了,房内地板上的那头死猪也给打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江流与二女才擦了擦额头汗水,重新坐回了软塌上,吃起了已经半凉的酒菜。
打人确实是个体力活儿,他们饿了!
然而,一上桌吃饭,江流的头疼病又犯了。
上官瑶与九娘胡乱扒拉了两口,还没事,谁想,上官瑶不经意间像以往一样给江流碗里,夹了块五花野猪肉,九娘有样学样,冷着脸,也给江流夹了个鱼豆腐,还说什么吃素好。
这下可好了。
一个使劲儿往江流碗里夹荤肉,一个就拼命把素菜往江流碗里放。
显然,又较真了起来。
见地,他的小碗,已经给两女堆满了饭菜,江流拿着镂空玉筷子,一脸的欲哭无泪了。
而二女此刻又上了头,几乎完全忘却了江流的存在,心中只记得对手在抢人,故而,纵是碗里都放不下了,还是在拼命地放,以至于饭菜洒落了整张案几,甚至汤汁都溅到了江流身上。
而江流却不敢放下,或者制止两女,原因就是:二女的修炼天赋实在离谱的恐怖,连十八芳龄的上官瑶都有着堪比地灵境的修为,他怕挨揍啊!
于此江流百般无奈之际,忽的,他余光扫视到了地板上平躺着的青楼老仙。
一时间,宛若看到了救命恩人,喜得他双眸放光,疾呼了一声。
“林心诚你个老王八蛋,别装死了,还不过来敬酒!”
“唉,公子爷又拿我当挡箭牌!”
“没门,我死了,听不见!”
之前那点伤,对于一个灵尊巅峰的林心诚来说,完全不是事,可方才上了一次当了,这回见到江流还想祸水东引,他心一横,继续躺在了地上。
倒是两女意识到失态了,小心瞧了眼,饭菜沾身的江流,感到些羞愧与自责,纷纷放下手中的筷子,给江流整理起了衣服。
那细心的态度,那乖巧的模样,可真叫一个贤惠淑良!
“看来要想不受罪,挡箭牌还是要有的……哎,我不是想脱身与妖洛独自去古骊山吗?这个老王八蛋就有大用处!”
“哈哈,找他合计一下,逼他帮我一把!”
二女相斗时,那打得火热,可一有外人在场,二女立马就会乖顺起来,让江流好好享受了下什么叫做美人相拥。
这惊奇的发现,不觉中又令江流终于想到了从华清镇脱身之法。
于是,他没有对两女发火,倒是和善地对她们笑了笑,便站起身,整理了下散乱的雪白发丝,走到林心诚身上。
随之,上去就往林心诚肚子里,狠狠踹了一脚。
怎耐,林心诚硬是挺住了疼,死猪一样的继续躺着,一动不动。
他心里也在默念着。
“哎呦,好疼,公子爷你他娘的下手也太狠了,哼,那两个母老虎,你都摆不平,我哪有那本事?”
“打死我,也不当你的挡箭牌!”
“嘿,这老不死的,还挺机灵!”
“好,我让你躲,让你装死!”
对方不动声色,江流心里冷哼一声,没去再揍林心诚,只是微微动容,好似无比伤感般,叹了口气,却令林心诚心里一激灵,声音未落,就尴尬地笑着,从地板上跳了起身。
那一声叹息便是:
“死了没?死了,为表遗憾,我现在就把你火葬,厚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