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日等夜等,苦求不休,等候了差不多一个月,终是等来了妖洛、江流二人。
……
因而,此刻,江流、妖洛丝毫不想与他纠缠,始武大帝顿时又急又气,伸手拿出了一黄一红两团充斥邪恶气息的灵魂能量,一寸长须抖动个不停。
恍然间,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反正,他是不敢、也不会强留江流、妖洛的。
忽的,他察觉到自己这帝陵之上,有一比他还要强大许多的存在,竟一身风尘仆仆到来了。
不觉中,一点灵念闪过脑海,偷乐地伸手抚了抚长须,向头顶上方,笑语道。
“姜道友,别来无恙啊!”
“你家这娃子,为兄见了甚是喜欢,可他一听你的名字,就毫不念及叔侄情分,拔腿就要走,姜道友,你这当爹的,可有些……呵呵呵!”
“始武道友,别来无恙!”
“此乃是我姜某家事,不须劳你费心了!”
“姜某这就去把他截住,再来与道兄一聚!”
帝陵之上,正是穿着便服,悄然来寻子的神武大帝姜玄,听见始武大帝那奚落的话语,姜玄脸都给气青了。
随便冷语打发了两句,心念一动,瞬息来到了古骊山半山腰那雌雄二仙洞窟入口。
唰地一下,出现在了正准备随妖洛慢慢飞出洞窟的江流面前。
虽是乔装打扮,姜玄怕引起什么影响,还特地穿了一身与黑夜如出一辙颜色的漆墨金纹夜行衣,但江流岂会连自己老子都认不出?
毫无疑问,他一眼就看出了来人是谁,不觉中,那水蓝眼眸猛地一缩,心中直呼见鬼了。
而他因他娘的死,丝毫不想看见姜玄,却心里还有一点对其的父子之情。
瞧着,对他笑得极其和蔼的黑衣人,嘴唇抿了抿,吐出了一句。
“老混蛋,你是来给我收尸的吗?”
“这逆子,不气我一下,他就不会好好说话!”
姜玄想得到江流再见他决不会给什么好脸色,所以在来之前,就早暗示自己放宽心了。
谁曾想,就是如此了,江流见到他后说出的第一句,就令姜玄气得恨不得狠狠踹一脚江流那小屁股。
只是,他在收到古骊山动荡不安的几百里加急密信后,一想到江流日前出没在附近,就再也在长安皇宫的上书房坐不住了。
因为,他很清楚古骊山这里有多么凶险,有多少可怕的存在,能够轻易将江流的小身板,撕碎活吞了掉。
所以,他才不顾一切,连朝廷大事都放在一边,孤身来这古骊山,只为了江流的安危。
想着若是真是江流在古骊山,哪怕是自己合兵剿灭古骊山,也不能让自己无比看重的麒麟儿,夭折于此。
可惜,江流到现在都没放下对他的怨恨,还恶语相向,令姜玄想借机修复些几乎破损殆尽的父子之情的心情,都没了。
但他又实在不想一直跟自己这儿子,天天搞得像仇人一样,一见面,不是骂,就是打。
在此为难之际,忽的,他回神注意到儿子正手牵着的那绝色美人,一念闪过,有了主意。
见他那锐利的眼神,刻意地打量了下对他的到来,感到有些娇羞不安又有些好奇的妖洛,随后,笑眯眯地直视向一脸厌烦的江流,打趣道。
“是啊,朕就是来看看被朕贬黜出长安的小乞丐是死是活的!”
“不错嘛,流儿,那夜,你说宁为讨饭人,不作皇家子,可给朕吓了好多天,朕还真以为你真要去当小乞丐,来给朕脸上抹黑呢!”
“不曾想,不曾想,你出了长安,就有了不错的修为,人也不傻了,甚至都不知从哪里给朕拐来了一位比朕的妃子都美艳无双、又是仙门娇女的儿媳妇……真不错,不错!”
“嗯,方才你们与那什么雌雄二仙大战之时,朕已经来了,你们的表现,朕也算是满意了,不过,流儿,父皇还是要夸你一句,你找女人的眼光,十分的锐利毒辣,这点随朕!”
说着,他仿佛看不到江流那气地冰霜刺骨的冷脸,听不见江流不停的磨牙声,转头瞧向了江流身边那美人,更加慈眉善目地继续说道。
“你叫妖洛吧,虽说岁数大了流儿不少,但朕看得出,你是真心对流儿,所以这都不是事儿!“
“什么世俗礼教,只要朕一纸诏书,天下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这个儿媳妇,朕认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