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希望室友来解救自己,可室友吓得拉起被子盖住了上身,大声喊着,“别过来,别过来。”
雪豹伸出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推推她的脑袋,她懵了,也不敢动,还举着双手。
它又捏捏她的鼻子,一只巴掌就有她脸盘儿大,表演台停了,八条雪豹挤在一处,观望这边的情形,街道上的喧闹不已的观众统统屏息凝视。
神兽一口能吞下她的整颗头颅,谁也不知她是吉是凶,郝家小子急得直吹呼哨,它不耐烦地冲他挥挥手,又伸出爪子点点她的额头。
它咧嘴笑了,一串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滴在窗台上,她也抖索着伸出手指,踮起脚尖点了一下它的额头,它更是乐了,两只手指捏住她的鼻子。
她往后仰着身子,躲开它的爪子,踮着脚尖使劲捏回它的鼻子。
一人一豹玩上了。
“小六,你给我下来,再不下来,我收拾你。”郝家小子急得挥起了手中的皮鞭,朝空中一甩,皮鞭发出一声尖厉的声音,鞭身周围闪着一串串金黄色的火星。
小雪豹们乖乖地趴在台上一动不动,叫小六的雪豹却朝他恶恶地咧了一口白牙,耀武扬威地扬扬粗壮的胳膊,又撅起屁股朝他扭了几下,扑哧,放了一个长长的屁,臭得它自己也捏住了鼻子。
她双手捂住鼻子,完全不敢呼吸,生怕中毒而死。
“小六,下去!”林浩天站起身一声厉喝,吓得她一哆嗦,它看看他,耷拉着脑袋呜咽着跳回了表演台,郝家小子踹了它一脚,它呲着牙怒喝,一尾巴抽向他。
一人一豹在表演台上你一脚,我一尾很是热闹。
妈蛋,这林浩天真是恶得透了顶,喝一声,自己的小心脏吓得快裂了。
一个人冲进了阳台,指着林浩天大骂,“林狗贼,你不要脸,你没有资格系上梓鶸王的腰带。”
王的腰带?
她迅速跑进卧室,打开窗户,更贴近西餐厅的阳台,气氛紧张得掉一根针也听得到声响。
林浩天冷着脸说,“这是梓鶸王送我的。”
“你放屁,黑鸟腰带只有尊贵的梓鶸王才能佩戴,你算什么玩意儿,你连给梓鶸王提尿壶的资格都没有。”来人年少不羁,衣着光鲜,织锦上绣着艳丽的花朵与俊鸟。
林浩天听到后一句话,顿时脸色铁青,强忍住怒气,摸摸腰带上的黑鸟,“等你的梓鶸王回来了,你大可去问她,我知不知道她的尿壶放哪里。”
保镖七手八脚把来人押出阳台,林浩天一回头,看见趴在窗台看热闹的她,慢慢踱过来。
她后悔缩头太晚,此时已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趴在窗台上,他眨了一下眼睛,摸摸黑鸟,“手工确实太烂,但我挺喜欢。”
看着离开阳台的林浩天的背影,她探出半个身子大声地说,“喂,如果是梓鶸王送你的,手工多烂都是好东西。”
他回头,看着她,阴霾的脸一下子绽放出笑意。
室友站在背后说了一句,“五伯脾气真好,这也不生气。”
冷不丁的声音把梓若子吓了一跳,转过身瞪住她,她撇撇嘴,“要我说梓鶸人灭族也是活该,他们真的阴险狡诈,明明把我们陷害了,还冤枉我们恩将仇报。”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是梓鶸人,小心半夜我弄死你。”梓若子发了狠。
室友不怕反乐,粘着她,不停地问她到底是梓鶸王的侍女,还是做文案的小秘书。
她继续收拾东西,室友神秘兮兮地说,如果是小秘书,就真的发大达了,管他多大的官都要拍秘书马屁,恨不得叫祖宗。
真无聊。她背过身不理睬室友的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