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知鬼不觉取走了宝物,等她走出博物馆,馆内人声嘈杂,保安纷纷跑向玉器馆。
当晚凡岛新闻播报了博物馆的意外,镇馆之宝之一陨铁陌刀居然无端端蹲在角落,另一样内含量血液的玉手镯不翼而飞,银鞭子被人带走。
她摩挲着手腕上的玉手镯,一回头,老妇人幽灵般地站在身后,鸡皮鹤肤不停地颤动,浑浊的眼泪滑到下巴底下,“王回来了,王回来了。”
新闻播报突然戛然而止。看来,不止梓鶸人知道王回来了,万兽人也幡然醒悟,才马上停止播报。
网络也查询不到这一段播报,即使有人上传了,也被屏蔽了。
梓鶸王回来了,梓鶸人会昭告天下,但万兽人却噤若寒蝉。
老妇人盘膝坐在琴房内,等待其他人一起来诵经的间歇,告诉梓若子,今天博物馆的三样东西都是王的贴身之物,寻常人拿不得,只有她与七侍女才能使唤。
不管怎么说,王和她的侍女开始行动了,相信王很快就会露面。
梓若子也禁不住一阵阵的激动,盼望已久的王终于要出现了,不管对自己来说是吉是凶,她都期望王早日归来。
陆陆续续进来一些老人家,相互拥抱庆贺,抬起衣袖揩泪,欢庆之后,老妇人叮嘱她也跟着静心诵经,更有益于恢复。
她阖目将双手掌心朝上平放在膝盖上,跟着老人们的经,诵着诵着,脑中出现了惊悚的片段,一个潮湿的山洞,洞中石乳石往下滴着水,滴在她的脸上,滴进她的嘴里,略略的咸。
她浑身捆着粗麻绳,几个狰狞的大汉围着她,一个不忍的声音说,“大哥,砍死她就行了。”
“不行,不能让她转生后还有能量。”
说完,硬生生将黑鸦鸦的东西逐一扎入她的重要关节,她撕心裂肺的呐喊声在山洞中回响,小后生捂住脸背过身忍不住哭泣,大汉骂他娘们惯了。
阵阵要人命的剧痛之后,全身都麻痹了,连脖子都无法动弹。
大汉手起刀落,砍掉了她的头,她的头颅滚到了一旁,大汉提起头扔进了黑色的瓦罐,用纸封了罐,她的眼前一片黑暗,既听不见也看不见。
她惊叫一声,睁开了眼。
全室的老人们停止了诵经,怔怔地看着她,她抹掉额头的汗珠,连手背的每一个毛孔都泌出了黄豆般的汗豆子。
身上的银针好像已经差不多了,头颅的银针十分顽固,但这一帮老人都是五千岁以上的年纪,诵了几千年的经,更顽固的银针也禁不起千年修为的执着。
老人们陆续离开,老妇人留下来守着她,她一五一十地说了自己方才的经历。
老妇人点点头,一万年以来,万兽人作魔作妖,差不多坏事干尽,有一些林浩天知道,有一些连林浩天也不一定知道。
以老妇人之见,梓若子某一世的头颅藏在密封的罐里,一定镇压在某处,不找到是找不回那一世的记忆,也就不能寻根往前追溯。
银针已除,可她的力量还是没有很好的恢复,估计方才就是提示她,关节中还有其他的物质,而这些物质并非诵经能够解决问题。
解铃还需系铃人。
若能找到当时行凶的恶徒,就能真相大白。
那几人的脸,她都铭记在脑中,可是说不明白,她找来素描书,抓住碎片时间学习画画。
只要有画像,迟早能找到,除非他们都死了。
老妇人提醒她,碧玉手镯的血液可能是梓鶸王给自己留的备份,能给梓鶸王带回前世的力量,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交付给梓鶸王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