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人还真是难得,大王爷才情满满,二王爷风流倜傥,三王爷美目流盼,四王爷烈焰红唇,五王爷肌白肤嫩,唯独没见过六王爷,听说身材美妙,哪一个都是世间绝品美男子。
她怕白家大王爷中了花妹妹的道儿,抬腿就要跟去,爷爷拦住她,三辅臣已约定,一旦她回府,就是召开朝廷会议的时机。
陆陆续续有人进来,知道七王爷府暂居难民,纷纷提来自家园子里收获的农作物,堆在厨房,她趁机去花妹妹的园子逛逛。
我的老天,不进后院还不知道,七王爷府活脱脱的第二个朱家,想插条腿都难,七个侍女的院子里住上了人,开了炉灶煮饭。
花妹妹的园子春意盎然,开着金灿灿的油菜花,她忍不住笑了,花妹妹的品味远远高过油菜花的水准。
白子文在前院挖着土,花妹妹叉着腰站在一边观看,梓若子故意高声说,“花妹妹,我要去一趟郝家,需要你当向导。”
“我不熟。”笑得比花儿还绚丽的花妹妹拉下脸。
“有人说你熟。”她才不允花妹妹敷衍自己,“我要去借马,你也看到了,这里什么都缺。”
花妹妹一扭身进了屋子,她也跟进去,摸着一溜上好的实木家具,闻着好闻的木香气息。
墙上的挂毯色彩鲜艳,一点也不像一万前的旧物,她站在挂毯前欣赏着持矛的美人,还有美人发鬓的蓝钗花。
她凑前仔细看,精美的绣工绣出了花妹妹姣好的面容,还有风流的姿态。
她啧啧称奇,连蓝钗花的花蕊都绣得活灵活现,“这么好的绣工,就绣了你自己,不把你的好伙伴们都绣上去?”
花妹妹瘪瘪嘴,“这有什么了不起,封她们当将军,就送我一张破毯子。”
梓若子暗暗想,还是不要多废话,一不小心就自讨没趣,听花妹妹的意思,自己封了另六位侍女当将军,为了弥补她,给她一幅绣毯,当然,绣毯哪比得上将军实在。
柜子上摆的瓷器闪着温润的光芒,一看就是好东西,她提起一樽小花瓶,薄如纸,质如玉。
花妹妹的院子小巧玲珑,比不上其他院子恢宏大气,用的东西都够层次。
“别碰。”花妹妹从内屋走出来,从她手中取下瓷器,小心翼翼地摆在柜子上。
“很金贵?”
“嗯,就一只。有来头的,烧了一千只,就这一只完好。”花妹妹嘟起嘴,吹着瓷器上的灰尘,“多少人都想要。”
她耸耸肩,“物以稀为贵。”
“朱可香还哭了一场。”花妹妹略微有些得意,“她打心眼里喜欢这个花瓶,我也喜欢,王赏给了我,没赏给朱可香。”
噢,妈蛋,自己真是浑蛋,明显就赏错了人。
她兴致盎然,走去前院,白子文已挖好树洞,她帮他将桂花树放进树洞,白子文填好土,还打算进屋向花妹妹告别,她不紧不慢地说,“前庭有事,关系到白家,你还是去听一听。”
两人踏进会议厅,屋里屋外都是人,窃窃私语中,一看到她顿时鸦雀无声,她踱到堂前椅子上,白子文只能站在门口。
各部长重点叙述目前困难,说来说去,还是物资,她看着王夫人,王夫人摊开手,再次请求回凡岛主持商务局事务。
“再看一看,”一提起回凡岛,她还心有余悸,摸着从肩划到手腕的伤,“他们不好对付,天梯口要派重兵把守,没事时搬东西,有事时就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来的都不是兵。
往日的雄师长眠凡岛,四王自身难保,目前梓鶸朝廷还没有自保的能力,门口的白家老三朗朗地说,“我白家半兵半农,五千年前也与白影怪打过照面,我可以组织白家的人在天梯口当守卫。”
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她当机立断,命辅臣将天梯处的工事与白家交接。朝政会议结束后,她留下王野,拨光能车给白家,车内坐人,车顶绑物,送人去王太后的封地。
白子文挑选第一批开荒的人首先开拔,待稳定后,方迎接白家的妇孺。
白家老三和老四是武将,组织兵士留守天梯口,顺便将天梯口的人撤回来建设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