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
“青丝缠绕,眉清目娆,玲珑小唇,确实,英雄难过美人关,但是,这种不贞的女人也是不祥的祸水,五哥,您再三吃亏上当,难道就……”灵敏咬着牙说了一句。
不贞!
她越发听不懂。
林浩天陡然变得穷凶极恶,喝了两个字,“出去!”
叫灵敏的胖男人拖着疲惫的步子出了闺房,独独恶人林浩天迟迟不出闺房,静静地盘膝坐在床上,她还枕在他的膝上。
她眯着的眼珠子发现他湿润了眼睛,亲吻着自己的手背,“听着,我要你醒来,你天生就不是魔,你可以不成魔。”
鹿天宇惊惶失措一溜小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表哥!”
“不要说了。”梓若子猜想林浩天也知鹿天宇其意,还不等鹿天宇说完,他已经打断了鹿天宇的话。
好看的鹿天宇一把鼻涕一把泪,“表哥,咱哥们怎么走过来的?您当年如何对族人发誓的?难道表哥好了伤疤忘了痛?可是族人们永远忘不了。”
这话把林浩天震住了,他的两腿微微发抖,鹿天宇还没就此打住,“表哥,您这样做,对得起死去的族人吗?一回两回,大家都忍了,再来第三回,您……”
“我答应你,如果她魔性不改,我和她同归于尽,绝不连累第三人。”林浩天说得很淡然。
“您是不负责任!”鹿天宇急得口不择言,“你想同归于尽就同归于尽,她不肯,只怕你死了她还没死。”
“滚!”一声厉喝。
鹿天宇哭着离开了房间,门外齐刷刷跪了一地的保镖,齐声痛喊,“五哥!五哥!五哥!”
男人们哭声震天,惊动了不少难民,谁也不知房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队彪形大汉就那样跪着又哭又喊,林浩天长长叹了一口气,将粘她脸上的头发拨开,“知道吗?一错不能再错,你呀,就是固执。”
关自己什么事?
香甜的血液已经流入自己的体内,她松了一口气,那些想自己死的王八蛋还是没得逞,她内心有些洋洋得意。
他放下她的头,走出房间,带着保镖在楼下搜索,窗户下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少于五人仔细地拨着庭院的野草,大保镖很谨慎地问,“五哥,你确定是活死人现身?”
“是,必须找出来。”林浩天有点淡淡的惆怅。
“会不会是那个死鬼仔?”
“不是,小鬼仔已经喊她妈,他们认了妈就是妈。”
“妈个蛋,居然敢来。”鹿天宇还带着哭腔,“说不定是朱秋君,谁能近她的身?她才不是一个天真善良的小姑娘,性子还不是一般的恶,如果不是她最亲近的人,伤了她的人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应是他。”
鹿天宇大喜过望,“表哥,你想明白了?朱秋君就是一个错,现在咱不能步步错。”
庭院找到一行脚印,有人追索而去,足不出户的神祠大法师来了,坐在她的床前念隐晦难懂的经文,明显与胖男人不是一个派系。
一字字经文敲击着她的心脏,薄薄的心脏瓣微微地跳动,林浩天返回时遇上了进房门的陶伯。
两人伫立门口,互不相让,半晌,陶伯开了口,“她只输了长平一战。”
“知道。”林浩天答得十分生硬。
“因为她刚刚难产。”陶伯说完掉头就走,林浩天急追几步,一把扳过陶伯的肩,“你再说一遍。”
陶伯的口气十分淡漠,“想知道,让她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