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人有点气恼,“你儿子的身体情况,你不知道吗?发育不健全,医生一开膛就知道错了,钱,我们一分不少地替你花了,你还找我复仇,我还有苦说不出哩。”
小娘们像野兽一样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不,你夫妇俩杀人灭口,骗我的心脏,不救我的儿子。”
“骗你的心脏?你自己问也不问清楚,一刀就切了,怎么赖我头上了?”小夫人已经快崩溃,朱爸爸吓得抱住梓若子,浑身不停地颤抖。
从窗缝中偷看的梓若子,看见小娘们突然拿起桌上圆鼓鼓的包狠狠地砸向小夫人的前额,而小夫人一低头,一脚踹得小娘们退后了两步。
梓若子霍地站起身,还不等小娘们再动手,推开窗户,翻跳进去,小娘们和章老头的宽额大脸稍有不同,肤色阴沉,倒是没有斑,一对眼睛很恶,将沉重的包砸她面门而来。
她就势靠前,一把掳起小娘们的胳膊,用尽力气把小娘们抡上自己的背,重重地摔地在地上,若是寻常人,这一摔至少也得躺上好一阵子。
小娘们居然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一下子跃出窗户,踩得朱爸爸尖声叫唤。等她追到窗前,小娘们已没有了影。
不消片刻,林浩天走进卧室揪住了小蛋蛋孱弱的胳膊肘,吓得小蛋蛋手打脚踢嘴咬,她冲上前一把抢过小蛋蛋揽进怀里,使劲踹他一脚。
“妈,”小蛋蛋仰着头,害怕地看着她,眼泪像一颗颗浑浊的珍珠。
她以额头抵着小蛋蛋,“不怕,不怕,我在哩,谁也不能碰你。”林浩天沉静地说,“她能闻到儿子的味道。走,去密林!”
“不,我不给她。”她固执地走回自己的床前,拍着小蛋蛋的背。
“她的儿子,你霸占着,几个意思?”
“她自身难保,还能保儿子?”
林浩天气咻咻地站在窗前,半晌,情绪已平和,缓缓地说,“那你也要和她当面说清楚。”
说就说,谁都有一张嘴,谁怕谁。
她以布条子将小蛋蛋捆缚在身上,两手托着小蛋蛋的屁股,林浩天与保镖在她后面摇着纸扇子,尽力将小蛋蛋的气息吹得更遥远。
树丛里,小虫儿叫得很是蹊跷,她左右环顾,淡淡的月光透过树叶映射在草地上,野草的颜色变得斑驳陆离。
林浩天的齐膝大头皮鞋很是狰狞,她仿佛看见他一脚踹断了朱爸爸的腿骨。
她下意识地往他身边靠了一靠,他揽了一下她,“不怕,我在。”她嘴上不说,其实自己担心的是万一碰见了真朱爸爸。
呜……哇……怪物开始悲鸣,好是碜人。
保镖加紧了扇风,呜……哇……声音越来越近,一把女声,应是小娘们来了。
即使她早已死了,仍然未忘记她儿子身上的味道,刹那,她被母爱震憾了。
树叶发出急躁的碰撞声,好像一头狂兽闯入了密林,不多时,前方林子里出现了一团黑影,黑影停住了。
兴许小娘们发现不止她一人,有些迟疑,林浩天拿着扇子往她的方向扇了一下,“来吧,你的儿子等着你。”
黑影仍旧不动弹,林浩天划亮了一根火柴,“你再不来,我就烧了他。”
呜……哇……小娘们尖叫声冲过来,如一头猛兽,保镖哗啦一声拉开网,将她罩在网中,小娘们在网内死命地挣扎,手腕穿过细细的网眼,刮掉了她手腕上的皮肉。
林浩天的大头皮鞋踩住了她的手,她像一条蛆在地上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