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年前也这么说。”

“说的不是我。”王一智笑着露出一口白牙甚是好看，梓若子借着酒意看着横排的王一智。

林浩天饶有兴致地看着王一智，“你本事确实大，偷了五千人，还杀我三个人。”

“你的人？”梓若子稍微往右站一站，挡住王一智半边身体，“五千人是我梓鶸人，你凭什么关押他们？既然你偷偷摸摸见不得，凭什么我就不能正大光明要回我的人？”

林浩天有了杀机，他不会杀自己，未必会留王一智，虽然她厌憎万兽人，但与万兽人计较旧仇旧怨并不值得。

她拍一拍王一智，“你走。这是我和万兽王的私事。”

王一智不挪步子，她拍拍花妹妹，揶揄地说，“把王一智带走，你放心，万兽王顾全大局，他再生气，也清楚他要去的地方不是地球，他需要我。”

花妹妹扑哧笑了，识趣地拉上王一智离开了。她算准两人已走远，收回陌刀，径直往前走，怒气冲冲的林浩天挡在她面前，“不说清楚就走？”

“好，你先说清楚，为什么把左晓青扔进热水锅里烫成妖魔鬼怪？为什么不一刀杀了她？”还要她说清楚，她要问的，恐怕他三天三夜也答不完。

“左晓青没死？”这着实出乎林浩天的意外。

“一个孩子从热水锅里爬出来，全身的皮都没了，这就是你万兽人干的好事，你还口口声声和我说修复梓鶸人和万兽人的关系，你拿什么修复？拿你的一派谎言修复？”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把推开他。

“到此为止，好吗？”月色下，他的声音低沉迷人，一半央求一半谈判。

“伤的是梓鶸人，你当然想当到为止。”

“我说的是你。”他慢慢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子，淡淡的桂花香淡淡的甜香弥漫在空气中。

他缓缓展开布包子，小四方的白色糕子，他已经递到了面前，“试一块。”

试就试，也不怕他下毒。

她拈了一块放进嘴里，糯叽叽的，口感相当好，甜度也适中，晚风起，他陪她走在夜风中，“我们都可以回家，你安安稳稳回家，保护梓鶸星的事交给我。”

“凭什么相信你？”她眨巴着眼睛。

他咧开嘴笑了，“重来失信的都是你，不是我。”

“你说的，我不知道，除非我找回记忆。”

他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听我说，你就做朱若若，万兽人不会再伤害梓鶸人，我会给你想要的生活。”

“我要找回我的信物。”

他怔住了。

“我不能把他们丢在地球上。”

“他们已经死了一万年，他们早就接受了命运。”林浩天难以置信地说，“听着，你有你的生活，你有你的判断，不要相信心怀叵测的人给你灌输的坏念头。”

“没有人告诉我往事，他们遵守祖训不透露我不知道的事。至于我的将士，白眉将军带着他的将士跪在我的面前，雪花飘在他们的眼睫毛上，他们等了我一万年，他们没有认命。”

林浩天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她认真地点点头，“我一定是对他们有承诺。”

“放弃吧，你用不着去兑现你办不到的事情，一次一次，你都死了。你越来越弱，白影怪越来越强，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林浩天艰难地说出这一番让人难过的话。

她点点头，“是，我根本打不过白影怪，不试试，怎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