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点头。她的一颗心拔凉拔凉,这家伙看起来好说话,本性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她脸上有些郁郁,它仰着脸,很是欢喜。
她摸摸自己的脸和肩,“其实,我没什么肉,没那么好吃。”
它摇摇头,她惊得一下子往上再攀一枝,咕哝着说,“我当你是朋友,陪你聊天解闷,你还惦记我一身肉肉。”
顶上飞来一群大鸟,只只胜过舵鸟,她怕遭到巨鸟袭击,低下头,大鸟从她头顶上飞过。
她仰着脸看着头顶几十种颜色各异的大鸟,指着大鸟对蓝绶带说,“喂,它们肉多,整天飞来飞去,肉很结实还健康。”
蓝绶带一眼不眨地看着她,四不像的队伍已经远去,军象正在缓缓走来。
她指着前方,“你的战友们走了,赶紧去追,别掂记我的肉,我是绝对不下来的。”
半晌,蓝绶带也没有挪屁股。
大眼瞪小眼,它也不凶,挺温和地偏着脑袋看她,她想一想,“你们在阅兵?”
它点头了。
真是吃饱了撑的,还阅兵。
“少了你不成,你赶紧去。”这世界真奇妙,这次,她信了,树底下过来一纵列雪狼,只只像小冰,“小冰,小冰。”
雪狼毫不理会地往前走,她瞟一眼四不像,“蓝色绶带排第一?”
四不像一脸的委屈,她马上清楚红色绶带肯定更强,“没关系,等我活着出去,我送你十条红色绶带。”
四不像一下子蹦了三米高,重重地撞在树桠上,摔回在地上,丝毫没有影响它的好心情,蹦达着四条腿,扭着屁股甩着尾巴转圈圈。
一块破红布能让它高兴得忘乎所以。
“我下来,你不能吃我。”她认真地与它交涉,它的头快点成鸡啄米了。
让一个动物高兴很简单,关键在于,能否懂得它的需求。
她警惕地溜下树,满身都是粘乎乎的树脂,四不像发现她很谨慎,识趣地退后几步,离她三米远。
她取出坐标图,指着涵洞,“我要去这儿,你能不能把我带出黑魔山?”
它点点头。
四不像为了挣十条红绶带非常称职,她很奇怪,四不像可以一整天都不吃东西。
经过一天的交往,她壮着胆子,时而摸它有圆滑的肌肉,时而穿过它的身体,至于它到底属不属于生物的物种,她也很是迷惑。
动物来来去去,大型的如裂牙虎,红斑狼,黑鹰嘴,什么怪,小的如蜜蜂鸟……全是她乱七八糟取的名字。
偶尔一头虎乖巧地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尤其一只脚壮如象,头长如蛇的生物,还拱在她怀里撒娇,头蹭着她的脸,把她蹭摔在地上,还使劲地蹭呀蹭。
缺母爱的动物?可自己肯定长得不像它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