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求饶认错法?”家里六个哥哥一个比一个倔,就算白母后拎着鸡毛掸子追得满山跑,也不吭一声,更别提求饶认错,她更是没有求过饶认过错,有错都是哥哥们担着。
鹿秀娟扑哧笑出声,装作乖巧听话的小猫样,“表哥,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以秀娟所说,不停地说软话,也不要多有新意,他要的就是态度。两人聊着天很快到了西市。
中间宽五米的清澈河流飘向远方,两岸修建了宽敞的街道,每隔五十来米以小石桥连通两条街,中空挂了五彩缤纷的遮阳伞,以布为料,染上各色各样的花纹,飘在上空。
无论冬季有多严寒,河流从不结冰,清水里游着小黑鱼,据说这种小黑鱼永远只有小尾指大小,却鲜美无比。
白公主指着小黑鱼对鹿秀娟描绘鱼血的温度和鲜美,鹿秀娟拉着她走下河流台阶,逮了两条,她一口吞了,体内慢慢流淌着微暖的液体。
每家店铺挂着显眼的幌子和大红灯笼,绢铺,布铺,铁铺,宝石首饰铺,单单小吃铺就有糖葫芦,鸡蛋糕,冰山雪水,茶叶,炸油饼,风肉干,油糕子……还有人带着猴唱戏,表演戏法。
“我要油糕子。”
油糕子排着长龙,鹿秀娟不管不顾地走到摊档前,“来两份油糕子。”
“排队,你眼瞎啊,看不到要排队?”一个男的乍乍乎乎地骂上了。
鹿秀娟走到骂骂咧咧的男人侧面,一脚踹过去,“你眼瞎啊,不知道本公主赶时间?信不信老子今天就把你煮了吃了。”
“公主请,公主请,”一听公主的名号,男人马上换成笑脸,鹿秀娟上前接住两份油糕子,递一份给她,她不安地说,“恃强凌弱,不好吧?”
“他弱吗?狗日的是施家小杂种,牛哄哄得很,是看我哥的面子。”
“公主好眼力,施家老九这边有礼了,”施家老九远远地递来一句话。
“走,长得像叛徒,回头肯定去告我状,巴不得打我一顿。”
“他们经常告你状?”她回头看一下挤眉眨眼的施家小九。
“是,告状有什么用?我哥雷声大雨点小,骂得狠,从来不动手。”秀娟满不在乎地说。
怪不得她可以嚣张跋扈,这宇宙还没有一个人能制得住她,白公主暗暗替白子武捏一把汗,他是过不上风平浪静的小日子,每一天都会五颜六色。
两人从左边河道的第一个铺子开始闲逛,足足两个时辰才逛到铺尾。
最后一家店家虚掩着门,一面迎风的幌子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卜”,门顶上挂了一排铁铃铛。
两人已掉头准备去右边街,小铃铛突然叮叮当当响了起来,很是碜人。
幌子迎着风扑扑扑地响着,和小铃铛的声音交杂一起,更是碜人,鹿秀娟的脸都白了,“妈的,好诡异。”
木门吱呀一声大开,清寂孤冷的院子,内门也缓缓开了,大白天正是做生意的时候,房内居然窗帘门帘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