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险胜。
三王爷左腿上的肌肉被狼人活生生扯脱了,几下就吞进了狼口,这群远道而来的狼人饿得眼里只剩肉,几下就生扯了活人,连同族的死尸也不放过。
月光皎洁。
荒原之中,闪起了密密麻麻的绿莹莹的小灯笼,拢手远眺的白四王爷心知不妙,以狼家族方才的胜利,还不够塞他们的牙缝,他们必定卷土重来。
三王爷当即修书一封:白家誓与狼人决一死战,不成功则成仁,万望万兽王善待白家七公主,又修书一封致鹿家公主秀娟:勿念!
白王爷的随从快马加鞭连夜将书信送到了万兽王府,却在鹿王府门口吃了闭门羹,鹿家守卫不知公主与白家三王爷的交情,当然不理睬白王爷的随从半夜送信。
随从无奈之下,屈居于鹿王府门口等待机会,直至天亮,鹿王府守卫架不住白家随从的软磨硬泡,才不紧不慢地让人通知了鹿公主,公主一听三王爷有信,还是半夜就到了,气得一巴掌抖得守卫满地找牙。
鹿秀娟满心欢喜地展开书信,还没看完已是号啕大哭,不管不顾地冲进鹿王爷的寝宫,求哥哥立即出兵。
鹿王爷惺忪双眼听懂了来由,兵符历来由万兽王掌控,他哪能作得了主,更何况,没经万兽王首肯,就算调动半鹿军也是死罪。
她一生气甩袖子匆匆赶来万兽王府,万兽王已在议事厅,她想硬闯,被王一鸣拦下,索性进书房找白公主商讨对策。
白公主正在梳理着如缎的秀发,她趴在窗头急得直跳脚,“哎,你真是心大,你还梳头呢,昨晚,表哥有没有接到书信?”
“有哇。”
“表哥怎么说?”
白公主疑惑地看着她,大清早,头不梳脸不洗,披风内还是睡衣,“他看了一眼,将书信夹在书中就睡了。”
“睡了?”鹿秀娟的眼快冒出火花了,“他还睡得着?”
“嗯,一翻身就响起了呼噜声,吵得我一夜睡不好,”白公主对他也算颇有所了解,“出大事了?你表哥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事都装肚子里,我没看出他有什么波澜。”
“你家出大事了,狼王带着先头部队昨天夜里已经攻打了外隘口,吃了败仗,今晚一定还会再进攻,到时候,你家一定守不住,你白国完了,全都完了。”秀娟急得直跳脚。
白公主手中的梳子掉在地上,顾不上散乱着头发,慌不择路直奔议事厅,恰鹿王爷也匆忙赶到,正与万兽王洽淡白家即将面临的灾祸。
依鹿王爷所说,白家已大难临头,万兽王仍旧镇定自若地饮着茶,她不顾侍卫阻拦,硬行冲入议事厅,扑在万兽王脚下,苦苦哀求万兽王出兵相救。
万兽王吓了一大跳,猛地跳去侧面,一把将她从地上捞起来,“真是疯妇,你发什么癫?”
鹿王爷对着一只脚已跨进门口的鹿秀娟吓得翻白眼,两手拼命往前推,鹿秀娟识趣地缩回了腿。
幸好万兽王只顾骂白公主,并没有看见她的脚,“你还真是脸盘子比脸盆大,敢冲进议事厅,我的朝堂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进来。”
“王,求您救救白家,白家与万兽家族惺惺相惜,白家全军覆没,谁帮王镇守外隘口呢?”白公主哭得梨花带雨。
万兽王眯起了眼,狠狠地盯着白公主,双手捏紧了拳头,“滚,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