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气饮了好多茶水，总算精神了些。

见我没什么大碍，他继续讲道：“说来也怪，我这一对儿女，天资远超我全家，而且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神似两位祖先，大家都传言他们是祖先转世。但神族的法规声明，天神一旦死去，神身永久失效，绝无复活可能。我父亲认为是天降奇才，护我东方，要求亲自教导他们，对他们管教极其严格。”

“可怜的姐弟俩，生来就要沿着别人的路走。”我心疼地说着，对鸿羡生出几分憎恨。不知因何，对这对姐弟有种不一样的情愫，或许与梦里的那句词有关。

“是的。他们从小生活在我父亲的宫殿中，我和乐百很难见到他们。不过他们聪明绝顶，将我父亲哄得开心极了，竟然也平安快乐的长大成人。”他说到后面满脸愉悦，想必这对儿女令他骄傲无比。

我心里稍微放松了些，示意他往下说。

他用平淡的口吻接着说道：“两位祖先出事前，父羲神长年在外，女娲神预测灾难将至，曾在族内公布，她和父羲神不在时，由梦慕接管东方。于是，他们去世后，梦慕成了东方神族的王——整个东方的王，那时王子东杋12岁、公主西樰5岁。”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似乎看出我有疑问。

“你父亲鸿羡更年长，她怎么选择梦慕呢？”我故作淡定地问，心里默默感叹女娲神手段高明。我猜她这么做，是为了防范鸿羡一家。鸿羡不顾法规，生下众多子嗣，连梦慕都成了他的女婿；这么势力强大的一家，如接管东方，一旦有野心，她一对年少的儿女肯定性命不保。选择梦慕就不一样了，此人性格放诞，膝下无子，王子成年后有望重新夺回王位；另外梦慕定会对她感恩戴德，必然确保她儿女的安全。我想，她和父羲神平时肯定会特意看重梦慕，离间他和鸿羡。

吴南羿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差，抿了口茶，方才解释道：“两位祖先更重视梦慕，认为我父亲天资没他好；而且女娲神视他为知己，对他极为信任。”

果然如我所料。

“我懂了。”我淡淡地说，没好意思提到我推测的这些，毕竟鸿羡是他的父亲，而我现在需要他的帮助。

他的神色一下黯然了许多，估计是在替他的父亲难过。

顷刻后，他稍微调整了下情绪，心平气和地说：“梦慕成为东方之王以后，刚开始东方还算太平。令人意外的是，他以照顾公主西樰为有，与她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处理公事也带着公主，更不可思议的是，他每天与西樰同睡一床。大家对此议论纷纷，却无人敢直言劝阻。在我与乐百成婚的那年，终究谣言四起，说梦慕想娶5岁的公主为妻，每晚占小公主便宜。”

他再次停了下来，可能是我脸上的疑惑太过明显。

我惊奇地问：“两位祖先去世时，公主5岁。你和乐百成婚时，已过了大约五六十年，公主怎么还是5岁？”

他好像意料到我会问这个，笑着说明道：“神族开始生育后，发现天神大约三百六十五年成长一岁，发育比人类慢，因而天神的寿命是人类的365倍，正是传说的三到五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