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柴房,时言倒是自来熟般,一屁股坐在那根四四方方的鲁班凳上。
青鸿却翻脸不认人,板着脸开始拷问时言:“说吧,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为什么会出现在布偶袋里?有何企图?”
时言却是沉默以对。
青鸿铁青着脸:“不说是吧?你等着,我很快就会知道你祖宗十八代的信息。”
时言冷嗤,等他查到她的信息时,她早就逃之夭夭了。
这傅宅也是她的地盘,哪里困的住她。
青鸿前脚刚离开,时言后脚就轻车熟路的打开杂物间的锁。
幼时她淘气,没有女孩子的矜持端庄,学了男孩子爬树掏鸟窝,上房揭瓦诸多坏习惯。每次回家都是鼻青脸肿。妈妈心疼她要死,为了改掉她的坏习惯,就开始惩罚她。
一开始惩罚都是轻微的,训斥她几句,轻轻打下手板心,她从小皮实,这样的惩罚对她来说不痛不痒。
后来爸爸妈妈无奈,只能升级惩罚。最后开始关她禁闭。
大哥心疼她饿肚子,便偷偷破译了密码锁,把锁的密码告诉了她。
这么多年过去了,锁的密码还没有改变。
足以见得,大哥是个念旧的人。
时言打开锁,发了会呆,便偷偷溜了出去。
逃出傅宅,时言就松了口气。
她从袖子里滑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锦囊,那是她从倪渊的住处顺出来的珠宝。这些珠宝价格不菲。足够她这辈子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
以后,她才不会为五斗米折腰。
与此同时。
傅澜城正怀着悲恸的心情为向暖筹备入殓事宜。
他给向暖换上她生前最爱的白色裙子,亲自为她描眉涂唇,向暖在他的妙手仁心下,仿佛又变回那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披散着一头墨色的长发,精致的脸颊。活脱脱一个精灵。
最后,傅澜城准备给她戴上那条他送给她的十八岁成人礼——一条天价钻石项链海洋之星。
可是在他向倪渊索要这条项链时,倪渊却哭哭啼啼的告诉他:“大哥,我家进贼了。小暖放在保险箱的所有珠宝都不翼而飞。”
傅澜城一脚踹到倪渊的心窝子上,他怒斥倪渊:“倪渊,你当我三岁孩子呢?你家的保险箱,除了小暖和你知道密码以外,谁还能取走她的珠宝盒?”
倪渊痛哭流涕,他虔诚得就跟向上帝做祷告的信徒,向傅澜城信誓旦旦保证道:“大哥,请你相信我,小暖的遗物,我绝对不敢觊觎。再则,小暖的保险箱,我根本不知道密码啊。”
倪渊双手捧着监控录像带,递给傅澜城。
傅澜城拿到了博韵的监控录像,立刻让青鸿将它打开。
监控画面打开没多久,就拍摄到时言开锁进屋,为躲避他们钻进储物间的画面。每一帧都是那么清楚。
倪渊在一旁解释道:“大哥,小暖的保险箱就藏在储物间里。肯定是被她偷走了。”
傅澜城一想到时言那张丑绝人寰的脸,特别是她看他那双炽热的眼神,他就无比抵触再见时言。
可是为了尽快拿到小暖的项链,好让小暖入土为安,他只能将所有抵触情绪吞噬。他勉为其难的命令青鸿:“去把那丫头给我带上来。”
“是。”青鸿铿然应道。
可是,青鸿来到杂物间,杂物间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