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朋友却告诉她:“向暖,你不能一直赖着你哥哥。你哥哥年龄大了,他总得有自己的时间去谈恋爱吧?在你哥哥的世界里,女朋友排第一,妹妹排第二。将来他结婚了,那就是老婆第一,孩子第二,妹妹第三。所以,你得从精神层面上断奶,你得尽早适应没有哥哥的生活。”
她从来没有在外面留宿的习惯,可是那一晚,她想学着坚强。所以在朋友们的簇拥下她去了酒吧。
然后在那里,她认识了倪渊。
倪渊就好像温柔的大哥哥,他看出她对嘈杂酒吧的不适应,主动为她买饮料,主动陪她聊天,主动开解她和哥哥之间的不愉快。
而她,可能从小被家人保护得太好,不知外界的险恶,总觉得世间一切的人都如家里人那般善良美好。
所以她没脑子的完全相信了倪渊的话。
相信他可以让她依靠一辈子的鬼话。
最后她进入了倪渊的囚笼。
“时言。一起去吧。”
“向暖,一起去吧。”
室友的声音,和多年前的恶魔的叫嚣一起重叠,时言忽觉惶恐不安。
她想,如果她多年前没有听信那些狐朋狗友的话,她就不会遭遇不幸。
她忽然暴躁的推开室友,非常大的戾气,就好像失控的野兽:“别碰我。”
“啊。”室友温宁忽然身子后仰,脑袋撞到床柱上,顿时血流如注。
室友们傻了。
时言也傻了。
她终于恢复了清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们拉我的时候,让我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往事。抱歉……”
李隽看到时言眼里的脆弱。
她忽然走过来,抱着时言安抚道:“时言,没关系。我们都知道你以前过的不好,我们不怪你。可是时言,那些不幸的往事已经随风而去,以后你得忘记它们,只有彻底忘记它们,跟它们和解,你才能真正快乐起来。”
时言眼泪扑簌簌的落。
要她和过去和解,谈何容易?
她走到温宁面前,摸了摸她的额头:“我送你去医院。”
毕竟是她闯的祸,她得勇敢的承担自己的责任。
温宁望着仓皇失措的时言,反而安慰起时言来:“时言,我真的没事,你别自责。我反正长得也丑,破相了也没有关系。”
室友们手忙脚乱的准备送温宁去医院,可是温宁一只手捂着受伤的额头,一边还放荡不羁的调侃室友们:“你们还是化下妆吧,不然待会去医院,那些白衣制服又要说我们数院盛产恐龙了。多丢我的脸。”
李隽和胡欣拿起粉扑象征性敷两下。温宁忽然问时言:“时言,你为什么都不化妆呀?你是我见过最朴素的豪门千金。”
室长李隽道:“你看时言那皮肤,白的发光。还需要在脸上装修吗?”
“也是。时言你的皮肤是怎么保养的啊?”
“还不是妈生皮吗?天生丽质,你们嫉妒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