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渊眼底漫出泣毒的冷光:“我自有对付她的办法。”
……
傅澜城和北岸尽心尽力的寻找了时言整整一天,可是都没有她的消息。
傍晚时分,两个人颓靡的回到傅宅,北岸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时言这孩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有家不回,有学校不待,她还能去哪里?”
傅澜城抄起旁边的红酒,优雅的倒满两杯,递一杯给北岸。和北岸的焦灼比起来,他则是淡定如斯。
“她在乔宴家。”他说。
乔宴接到时言,没有把时言送回时家,那只有一个可能,他把时言接到他的住处了。
北岸懒散的接过红酒,昂贵的咖啡红酒今日也勾不起他的胃欲。直到听到傅澜城的话,他一骨碌的爬起来坐着,精神大振:“她怎么偏就和乔宴纠缠不清?难道,她真的是乔宴豢养的……棋子?”
傅澜城送到嘴边的咖啡滞了一瞬,若是往日,他知道时言和乔宴有来往,他心里多少是猜忌不快的。
可是那天看到时言那么绝望那么痛苦的模样,而乔宴却在她最无助绝望的时候来接她,时言选择依赖乔宴,似乎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傅澜城只担心时言长期无故旷课,影响不好。
“北岸,你给她发个短信吧。警告她无故旷课会受到开除学籍的惩戒。”
北岸拿出手机,将傅澜城的意思委婉的编辑成短信,然后发送到时言的手机上。
完毕后将手机翻过来扣在茶几上,北岸又将双手枕着后脑勺上,闲散的躺在沙发上,打量着喝着闷酒的傅澜城。
“心情不好?”
傅澜城道:“没有。”
北岸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唧:“从时家别墅出来,你就摆着个面瘫脸,一副生人勿近的超级制冷机。说吧,为何不开心?”
傅澜城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但是他心情不爽是真的。
“是因为倪渊吧?”北岸一提到倪渊,他就百思不得其解,“小暖那丫头,明明被你宠成一朵人间富贵花,我就实在想不明白,她怎么就看上倪渊那个凤凰男的呢?”
傅澜城将酒杯重重的搁在茶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似强烈附和着北岸的话。
“倪渊和时枣的事情,北岸,你看几分真几分假?”傅澜城沉闷的问道。
北岸望着眉头紧锁的傅澜城:“傅大哥,你是不是担心倪渊是个渣男,担心小暖曾经为情所伤,所以才会得抑郁症?”
傅澜城的瞳孔蓦地一缩。仿佛一颗银针扎到他的神经元上。
北岸看他被刺痛的反应,便知道自己猜中了。他安抚傅澜城:“傅大哥,小暖可是在你和傅伯伯他们无比宠爱的环境下长大的。她那样娇滴滴的大小姐,倪渊如果对她不好,她还能心甘情愿的跟他五年?”
傅澜城欲言又止。
脑海里那些可怕的想法,他不敢说出口,更不敢去想。因为光是想想他都要窒息。
“嗯。”他应了声。
这时候茶几上倒扣的手机忽然震跳起来。
北岸激动的猜测:“时言回短信了?”
傅澜城的目光也锁在手机上。
“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