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香丽从未出过远门,自然也没有到过成都。 姓王的师傅本以为把他们送到火车站就算完成了任务,谁知人家说天还没亮,他们害怕为此死活都不愿意下车。后来雅歌,刘盼和李静知道此事时觉得好笑,又为难。雅歌说:“就是不知道外婆和你们的表哥坐哪一趟车去北京,如果要让徐香丽看到他们的一个影子,那还不得像牛皮糖一样粘住不放吗?所以我还是希望我们的爸妈能够把外婆和他的表哥,表弟留在成都他们的酒店里多玩几天。但是想来又不可能,你们的表哥事业心那么强,怎么可能有心耽误分秒的时间?更不可能不和外婆,爸妈同行,早就计划着在去北京的途中。让我的大表叔给他讲当年思良集团新老董事长,到底是怎样带领他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等人……在苏北的卧牛山和莲花,在上海,在东北,在中国的很多地方是怎样打鬼子,打汉奸,打军阀,打土匪,打腐败无能祸国殃民,不受人民爱戴的反动政府……虽然刘能表叔最爱坐特快列车,但是他和徐香丽不可能买软卧车票,到时候只要有我们干扰,相信他们也见不到你们的表哥等人的半个影子”
徐香丽虽然从未出过远门,也从来没有坐过火车,但是为了父母和孩子们的安全,因此她在心中早就做出了决定,也就是说她是一定要让家人们先行离开成都才能放心。所以在买票的时候问了又问,解释后又再解释。搞得那个售票的姑娘都有些烦了,人家告诉她,如果不马上交钱买票,再要耽误时间,就有可能变成去北京的车在前,去南京的车在后了……
直到把亲人们送上列车,她的心情才算得到了完全的放松,有关陆高山交代给她的所谓重大任务,实际上她压根就不怎么在意。不然与送完站回程途中的雅歌父母等人迎面相遇,居然想不起他们一些人曾经也都见过。因为在她的潜意识当中始终错误的认为只要自己跟定刘能到达他的住址,就能见到她想要见到的人……
虽然同乘的是一趟列车,之前雅歌她们所担心的问题就实属多余。她们哪能知道徐香丽和刘能两个人一个最关心的是自己身上所带的钱,另一个人自然所关心的自己是否能够买到自己满意的酒和菜。
再说杰良在他和表弟很小的时候,就被自己的外婆带领着去过两个表叔家中做客。期间总是有很多的四川老乡上门来邀请和挽留,甚至还有很多的人要为他们全家人安排工作,迁移户口。结果总是让自己的外婆以不适应东北寒冷的气候,拒绝了,后来也就是最近几年他才从外婆的口中得知一个她一个高级教授和工程师不愿离开盆子坝的真实的惊天秘密。
到了今天他都没有搞清楚自己是否完成了任务,却又不好打听。总之外婆说可以离开了,他就认为可以离开了。之前从外婆那里听来的有关抗战和解放前后的故事,毕竟是片面的,想要全面的了解过去,似乎只有思良集团新董事长才能满足他了。因为在杰良认为详细的了解过去,不单单的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总是认为对自己的人生路和创业路有很大的启迪与帮助。所以他自从上了列车的那一时刻,就主动要求和他的贺吉祥爷爷坐在一起。从某种角度某种意义上而言,他是十分崇拜和十分敬佩眼前的这位思良集团的新董事长的。曾经有很多的时候,他在心里都问过自己,如果是自己,又那么有钱,面临国破家亡的关键时刻,是否可以做到带着妻儿,带着巨额财富,冒着生命危险逆行回国,为国家,为民族贡献一切的壮举呢?
他想听故事,又怕影响老人们休息,想到外婆对盆子坝人的流水席承诺时又担心他们在北京玩的太久,忘了此事。想要提醒父亲时,他表妹刘盼对他说:“大哥,想要听董事长讲故事吗?我建议你去和他聊天吧,肯定对你的事业很有帮助。”等到杰良离开后,她就急忙对雅歌说:“天呐,好险啊,刚才我看到我大伯带着徐香丽向这边找过来了,难道他们知道我们在这软卧车厢里吗?”
……
列车就像一条钢铁巨龙,经德阳过绵阳一直向北……
老人们毕竟有很多年没有见面,一旦想到过去总是有很多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