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宴楚歌才幽幽出声,“我今日才知晓凤翼寒豢养私兵之事,那什么辽东节度使这就告御状了,这么巧的吗?”
她眼神幽幽看着凤玄冥,总感觉这事儿跟这人脱不了干系。
凤玄冥也不搞偷偷搞事情,然后感动天感动地,就是没感动宴楚歌那等蠢事。
他意有所指道:“你可知凤翼寒抢占的是谁的军功?”
宴楚歌本来不知道的,但他这么一问,一下子就把范围缩小了。
小脑袋一转悠,宴楚歌心里有数了,“凤翼寒该不会是抢占了我表哥东方裕的军功吧?”
不是宴楚歌聪慧,而是在辽东那块地界上,跟她和凤翼寒那死渣男有共同交集的人只有东方家。
而东方家被贬回辽东老家后,在军中初露锋芒的,也只有东方裕。
凤玄冥像是没听到离火说皇帝让他也进宫,还在那儿优哉游哉的。
“东方家被贬回辽东老家后,东方裕一直想通过军功重回朝堂,为二皇子和东方家申冤昭雪。
可他有些倒霉,让诈死隐匿在辽东营里的凤翼寒撞见了。
据孤所知,凤翼寒仗着你未婚夫的身份,不仅抢了东方裕的军功,还威胁东方裕放弃对豢养私兵之事的追查。
否则,他就要在婚事上动手脚,让你身败名裂。
你这个表兄为了你,的确牺牲良多。
只可惜,他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百般隐忍,并未能让凤翼寒善待于你。”
宴楚歌既惊且怒,“凤翼寒,只是让他蹲大牢果然还是太便宜他了!”
震怒过后她忽然反应过来,“辽东距离盛京数百里,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她眼带怀疑的瞅着凤玄冥。
若是他早就知道凤翼寒的所作所为了,却一直袖手旁观,放任东方裕受蒙蔽,直到现在需要才披露出来,那也太令人心寒了!
凤玄冥的回答却是出人意料。
“凤翼寒自己招供的,应该不会有假。”
宴楚歌愕然,“凤翼寒入狱也才不到十二个时辰而已,这就招了?”
许是她面上的惊讶太过明显,徐林都笑了。
“二小姐何必如此惊讶,凤翼寒入的可是神机营诏狱。
若非殿下不久前才知道凤翼寒豢养私兵之事,只这几个时辰,都嫌长呢!”
凤翼寒肯定不会一进诏狱就招供,毕竟他不惜搭上自己的婚事也要逃离盛京。
说明他是知道自己所犯之事的严重性的。
即便入了诏狱,应该也会极力抵抗才是。
居然就这么松了口,宴楚歌都有点想看看凤翼寒现在是什么德行了!
凤玄冥却优哉游哉道:“楼太后耳目众多,乾清宫发生的事情瞒不过她。
过不了多久,荣亲王妃应该也能得到消息了。
想不想趁机将你的庚帖和婚书拿回来?”
能和凤翼寒那渣男脱离关系,宴楚歌自然求之不得。
闻言眼睛一亮,“这么快,真的能行么?”
凤玄冥自信满满,“那有何不可?”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到了荣亲王府。
一天之内,两次进出荣亲王府,地方还是那个地方,感觉却截然不同。
凤玄冥甚至都没有让人通报一声,由两个侍卫抬着到荣亲王府门前,便厉声下令。
“包围荣亲王府,所有人许进不许出。
凡有擅闯者,格杀勿论!”